第2章 十九那年(2)
一个男孩从他的童年到青少年成长中的苦涩，郁闷，以及藏在心里的酸楚。
“楚轩，太玄乎了！我不是在听故事吧。说实在的，初听的人难以置信。”
“你非要我说，说了你不相信，那估且听听吧”。此时的楚轩眼里噙着泪水，强忍着没有让它流出来。往事不堪回首。这一餐，晓慧本来只是想随便聊聊，去了解楚轩。没想到，听完楚轩的诉说，心情格外沉重。俩个人都没吃完。这一次的聊天，晓慧感觉到了楚轩与同龄的人与众不同。他成熟，是一个有主见，性格孤傲的人。于是，和他交朋友的念头越发的强烈。晓慧给楚轩用绸缎作面子，做了几本笔记本、日记本。有黄色的、紫红色的、宝兰色的，古朴而典雅，送给了楚轩。以至楚轩怀疑是她从商店里买的。楚轩无不佩服晓慧那一双灵巧的手。五月里的一个星期天，学校上半天课。下课后，晓慧递了张条子给楚轩。上面简单地写着今天是她的生日，莲花湖公园见。离开学校，经过一个集市，穿过马路就是莲花湖公园。楚轩为了庆祝她的生日，随便买了一些水果和零食，也正好对付中午的一餐。楚轩到的时候，看见晓慧坐在椅子上专心地照着她的小镜子。楚轩走过去笑着说：“臭美，祝你生日快乐！”晓慧顽皮地拉着他的手说：“看我的眉毛，我自己修的，好不好看？”晓慧神情并茂的念道：“女为所悦者容，心愿得其宠，自赏妆后女儿身，不觉面上一抹红。”字字铿锵。“你的作品？”楚轩惊讶地看着晓慧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特别送给你的，请笑纳”。晓慧深情款款。“今天我有话想当面对你说。”晓慧收起顽皮的笑脸，一下子变得深沉起来。“娥眉如画，娇柔似水。好一个女子！”楚轩忍俊不禁。“去你的”。晓慧拿起饼干吃。“谢谢你，我就知道你心细”。楚轩以为她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安慰地对她说：“我就是一支忠诚的听筒，有力，你就吹吧。”俩人噗之以鼻。
“言归正传。楚轩，我们之间算是挑明了吧。我不知道你是否是第一次和女孩子好。我是一个不起眼的女孩子，既不娇也不柔，是一个没有女孩子气的女孩。不过我并不自卑。我有我的理想，有我的报负。这一点你看清了，考虑好。我也不要你草草决定，如果你觉得不妥，我们就建立友情，保持距离，我不会怪你。我不希望今后看到的是我们的悲剧。楚轩，我很喜欢你。”
“晓慧，你，你问得太突唐了，我真的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楚轩呆若木鸡。的确，权衡友情和恋情，不是简单地一锤而定。“你告诉我，在你的眼里，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晓慧急促地问道。“晓慧，虽然我们认识还不到一年，我真觉得你聪明，有个性。”楚轩有点局促不安了。这真是太突然了，他还是第一次听一个女孩子这样地对他坦白。
坦白得令楚轩受宠若惊，惊慌失措。“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嘛？”晓慧紧迫地追问着。“长头发，善良温柔”。楚轩的言语有点混沌不清了。
“说的不像我耶。”晓慧捶着楚轩的背，轻轻地。第二天早自习前，梁晓慧递了一张条子给楚轩，是一首诗。
头发
一头不黑而凌乱的头发
早想剪短不再要它
谁要是告诫我多点女孩子味
标志便是长头发
他会被我三言两语，再不敢发话
可是他喜欢长头发
荡漾的柔情顿时遍布全身
“恩及”头发
往日的脾气改变了许多
是爱让我如此听话
像楚轩、晓慧这个年龄，除了为学习成绩操心外，应该是生活在不知半点愁的美好时光里。然而，楚轩过早地涉入了情感的诱惑。当爱来的时候，令楚轩措手不及。当爱来的时候，令楚轩不可思议地为之欣喜，为之狂热。单纯的他来不及考虑爱将承担的是什么？是否有能力去接受爱的责任？第二天早自习前，楚轩递给晓慧一张条子，也是一首诗。
梦中情人
你
轻盈地
从黑夜中走来
暗香飘留
抚摸着我冰凉的胸膛
却未惊扰我的梦
寻梦
玫瑰花盛开的你
张开天使的翅膀
微笑召唤
梦里深处
有你，有我
化作一对蝶儿
漫天飞舞
飞越红尘
永相随
朦胧而炙热的两颗心走到了一起。两个人的恋情就这样确定了。这个学期，李楚轩努力学习，没有令自己失望，进步不小。期末考试成绩已进入了全班前二十名。不能否认其中有梁晓慧的功劳。时间飞逝。转眼跨入了高二学期。紧张的学习气氛明显超过高一。星期天上午的课结束了。楚轩和晓慧一起买了4 只鸡蛋，2 个西红柿、2 袋方便面回到了楚轩住的屋子。晓慧执意要去看看楚轩的居住环境。“楚轩，你煮面，我帮你清理屋子。”说着动起手来，叠衣服，抹桌子。“谢谢梁小姐”。楚轩随手插上电饭堡，将就煮面。两人吃了一餐简单而不失营养的午餐。晓慧抢着洗碗，楚轩赶紧说：“还是让我洗，等你做了我的妻子再做家务吧。”楚轩竟会嬉皮笑脸，情不由衷了。小伙子变化着呢。“丑八怪，真不害臊，谁要做你妻子了。”晓慧湿手上的水洒到楚轩脸上。打情骂俏，恋爱的主旋律。少男少女也不例外。楚轩开始做地理复习题，晓慧帮他包好上午刚发的资料书。晓慧包书的水平顶瓜瓜，快而挺。她包好了书，对楚轩说：“楚轩，我考考你”。“你考吧，梁老师。”的确如此，梁晓慧的成绩一直名列前矛，比楚轩强。“地球公转速度与恒星日的角度？”“36度54分。”“有进步，我就说，你跟我学地理，没错。”晓慧有点傲慢了。“自诩得意。”楚轩反击晓慧的傲慢。“你再说一遍呀！”晓慧站起身来，夺下楚轩手中的笔，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身上。李楚轩感觉有点不自在，脸顿时火辣辣的烧。“晓慧，别闹了，这样不好。”“我就喜欢你腼腆的样子，你脸一红，青春痘更显了，可爱极了。”“你把我当成红脸的玩具了，真可恶”。晓慧坐在楚轩的腿上，头发散发出来的浓郁的芳香和少女特有的味道，使楚轩不安，呼吸似乎显得有点急促。楚轩尽力掩饰这由来的身体反应和突来的刺激感受。对晓慧说着下一道地理计时题。晓慧边画着地球赤道，一边计算时差。不时地将脸贴近楚轩的脸。“别这样，痒痒的，不好受。”楚轩轻声地对着晓慧的耳朵说。晓慧拉起他的手，两人坐到了床边。“别一本正经的好不好。”她将头依偎在他的肩上，轻轻地说，脸紧贴着楚轩的脖子。“今天有了我，你现在就学不进去了。”不知不觉地两人热得发烫的脸贴得更近了。晓慧慢慢将红唇移上了他的唇上。楚轩紧紧地、战战兢兢地搂着晓慧的腰。两片嘴唇像吸铁石粘在了一起，如脱了僵绳的野马骋驰在广袤的原野享受着充满欲望的初吻。这甜润的，吻令两个人飘然欲仙、荡气回肠。这由生俱来的生理反应威力无比，不可抵御。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解晓慧胸前的纽扣，解开了她的内衫，颤抖灼热的手抓住了女性特别敏感的部位。
晓慧的唇离开了他的唇，依在楚轩的怀里，发出了那诱人的轻柔的呻吟。她任凭他那轻柔的、焦渴的手去抚摸着，她需要他的刺激。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由心地而发，抵抗不了，欲罢不能。她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怀里，尽没有一丝挣扎反抗的力气。她希望就这样躺在他的怀里。安静地、美妙地。楚轩猛地将手收了回来，呆呆地望着晓慧已胀红的脸。她还闭着眼睛，一排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的节奏微微地在振动。楚轩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这么认真地看晓慧的五官。她并不算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但她特有的气质，释放出来的一种美丽是足以能够吸引楚轩。特别是她的那片性感的嘴唇。晓慧的眼睛因楚轩的停止睁开了，凝视着这么近距离死盯着自己的眼睛。“楚轩，我爱你，我爱你……”。晓慧情意绵绵地呼唤着。楚轩再一次地吻着她的额头，鼻尖、颈子、耳坠。最后回到了她的唇。“晓慧，我觉得我们再这样下去，很危险。你很有希望考上大学，不像我。”楚轩爱怜地说。两双眼晴彼此含情脉脉地望着对方。“好，听你的，不然，我们情不由衷了，我们将情感转移到学习中去。”晓慧说着，红彤彤的脸渐渐地恢复了正常。“晓慧，来，吃块威化饼。我还有几道地理题没做完，你看看。
做完后，我送你上车。”“噢，你想甩掉我。”声音暧昧而轻柔。“lady，I beg you，let mebe”楚轩讨饶。梁晓慧和李楚轩与同学们相处得很好。一起学习，一起生活。他们从没有放弃参加有意义的活动。
就在进入高二学期不久，汉阳区区团委组织了一次辖区内高中部的辩论比赛，楚轩、晓慧参加了这次辩论演讲。辩论主题是“顺境成材，还是逆境成材。”他们代表反方队。一番台上的唇枪舌战，几番轮回，他们代表学校获奖了。
通过这次辩论赛，使得楚轩和晓慧深刻地领悟到了什么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以后的日子里他们相处得更加默契。晓慧主动地帮助楚轩的学习。每天晚自习后，两人相伴牵手走到车站，再依依不舍地道别。在高二上学期里，楚轩和晓慧闹别扭，差点断送了这段恋情。楚轩的几门功课中，语文，英语基础最好。班上有个“董小婉”，英文名字叫Alice的英语课代表，从初中就开始喜欢炫耀她的英语口语表达能力。当时全日制高中英语课本中有一课“马克思如何学外语”。英语老师一般要求学生全文背诵。Alice不想班上来了个土生土长的李楚轩，口语竟比自己的还“溜”。记得楚轩第一次走进这个班，站在讲台上作自我介绍时，Alice对他不屑一顾。在后来的英语学习中，李楚轩经常主动地与Alice沟通，特别是遇到试卷上模棱两可的问题时，少不了与Alice互相斟酌答案。Alice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忍不住对楚轩多“瞟”几眼。越“瞟”，越觉得眼晴辣，心里跳。于是又想看，又不敢看。原来还不怎么在意班上的李楚轩和梁晓慧出双入对。而今已无法置身之外，不闻不问了。心想梁晓慧她是女生，我也是女生，她漂亮，我也不丑，不就是眼镜片稍厚点吗？她成绩好，我也好……。在英语课堂上，只要是听楚轩回答问题，或朗诵课文，Alice心里就不是滋味。是酸？是甜？是苦？是辣？是咸？……她自己也说不清。毕竟是春心萌动，情窦初开的少女。心里想的是一套，实际表现出来的又是另一套。要是两个人的目光偶尔不小心的对上了，Alice赶紧移开并心存余悸。日有所思，夜有所梦。Alice梦见自己与楚轩一起背课文，一起做试卷，一起聊天，手牵手一起放学回家……。天亮醒了，梦中的情节仍记忆犹新，挥之不去。从那天开始，只要楚轩出现在她面前，Alice就莫名地紧张。并且她尽量少与楚轩说话。Alice心里越来越迷恋楚轩了。终于，Alice的矜持被一场巧遇完全打破了。当时全国正热映《红高梁》的电影。一个周末的下午，Alice一个人去了影院。灯刚熄，片头的广告正在播放。服务生打着手电引进一对迟到的看客，坐在了Alice的斜前排。正是楚轩和晓慧！天哪！Alice的心跳立马升到120！“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呀，莫回头，莫回呀头！”……影片中粗犷的音乐回荡在影院。震撼着电影院里的每个人。姜文压平一片高梁，巩俐仰面躺下，锁呐声声、喘息阵阵……。
影片一幕一幕。对高中生来说，看《红高梁》多多少少给青少年带来了肉眼的刺激，隐隐撩拨着青春的感官知觉。Alice看到前排的梁晓慧和李楚轩两个人的头挨到了一起。简直不像话！Alice一股愤怒。她想闭上眼不看，却又忍不住，只觉得脸红心跳，坐立不安。她受不了这种刺激。迈着小步，小心翼翼地走出影院，直径回家了。晚饭也没心思吃。Alice没有学习到太晚，就睡了。荷尔蒙的冲动使她再也按捺不住春心的跳跃！接下来，一个大胆的决定诞生了：单刀赴会，横刀夺爱。决心一定，Alice忽然感到轻松了许多。迷迷糊糊中，她看见楚轩捧着英语书向她走过来，笑得那么甜，那么亮。
第二天天不亮，Alice就起床了，打开台灯，写出一份“挑战爱情的檄文”。
Dear Xiao Xuan：
I used to ask myself what kind of boy is the best choice to me，I don’t have the perfect answer Ever since I meet you， I know you are the best one I like your smiling， I like your speaking， I like your performing……
I love you！ I want to be your girlfriend
I want to invite you to see a film at the Cinema where “Hong Gao Liang” was put on last week I’ll be waiting for you at the gate 20′clock in the afertr noon this Sunday.
Truly yours Alice
第二天，Alice壮着胆子盯着楚轩看。到了放学的时候，抓住一个旁边人少的空当儿，把信塞到了楚轩手里：“老师说下学期要学写英文信，我先写了一封，你看看？”回到家，楚轩看懂了。又是一个情窦初开的痴情少女！他只感觉到青春少年情感莫名地在膨胀。星期天下午2点去不去呢？说实话，他不想去。楚轩思忖着。楚轩准备写一封信，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让她彻底了断这萌芽的初恋情结，免得时间越长，就纠缠不清了。楚轩如期赴约了。接受了Alice一起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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