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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小说: 我等待,置我于死地的爱情      作者:锕浔

我站在马路对面,朝那幢楼看去,楼顶上的巨幅广告表明这楼的所属单位。我知道这是本市一家着名房地产公司,季丽娜来这里干什么,我也明白了。听说她接替了弦的位置,浩翔现在重庆的事务全由她掌管。我去了附近一家快餐店,点杯饮料坐在里面等。我朝马路对面望着,生怕季丽娜会放我鸽子。

一小时后,她的电话来了,我说我就在马路对面,她让我立刻去大楼门口等她。我起身夺门而出,匆忙过马路。当快接近大门时,我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季丽娜正跟我以前的两个同事边聊边往外面走,而他们的身后,一个瘦高的身影十分显眼,那是路清。

季丽娜看见了我,她脸上忽闪兴奋的表情,继而又面露怨恨。

行径中的人们,都吃惊地看着我,我知道自己已无处可逃,也明白她为什么让我来这里了。来吧,让风暴来得更剧烈些吧,来挑战我的尊严吧。我如此想着。

“你这个女人,居然跑到这里来找我,你也太……”季丽娜停在离我只一米远的位置,故作无奈状。“我说过了,你别来找我了,你把我害得这样惨,还来纠缠我干什么。”

那几个人全都停下看着我,明显都感处境的尴尬,目光与手足都不知如何放,但本能的好奇心驱使他们都想停下观看。

“我们谈谈吧。”我努力平静地说道,其实内心已是千疮百孔,伪装的冷静顷刻便可坍塌。

“谈什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谈的,谈你跟我老公的婚外情,还是谈你老公杀我老公的案子,你怎么还好意思来找我,你就真那么贱吗?”她的目光夺人,语气尖刻。

我不看任何人,只迎着她的目光,但我忽然发现,我根本无力还击,我无话可说。有更多的人在经过,那些奇异的目光全投向我们。这一刻,我也才明白,她也是个内心坚毅的女人,无畏众人前的失面,更明白,这件事情对她伤害的程度,可能已经远远超出我的想象,一个女人唯有如此,也才有不顾一切的勇气。

“你真的不想跟我谈一下吗?”

“你这个女人,太狠心了,难道我受的伤害还不够深吗?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提那些伤心事。难道你不是始作俑者吗?我一看到你,就想起我死去的老公,我的儿子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还来打扰我,你就不能让我清静清静吗?”

她竟然哭了起来,仿佛受尽了世间的委屈,而我便是罪魁祸首。

有人来安慰她,有人来劝我。

“莫菲,事情都过去了,大家都冷静冷静吧。娜姐也不容易,你就别来纠缠她了。”

我看到曾经共事的同事眼中流露的,是对我的蔑视。另有一些人上前来,议论纷纷,有人已经认出我了,在低声骂我的卑贱,在同情她的不幸。我知道,我已是众目下的卑劣女人,她是公众的受害者,我理应被骂,她理应被同情。此时我的处境让我明白了,自己已被彻底边缘化,并受尽奚落。

这一切,就是季丽娜所希望的。我终于又一次,落入她的圈套。

我转过身去,全身无力,拨开人群,盲目地朝一边走去,慢慢走着。她似乎还在哭,众人议论的声音在提高,有人在骂我,这个女人太不要脸,要是我,都羞死了,怎么还好意思来找人家原配。这样的情景,我碰到过,曾经在丽晶商务酒店的地下停车场里,一群论坛上的网友跑来肆意谩骂我。而偏偏这两次遭受众目下的羞辱,都有同一个见证人,他此时站在哪里,有没有在观看,我不知道,我没有看见他,已无暇顾及,我现在只想逃离这里,不想看见任何人。

我走到路的尽头,拐向另一边,那些议论声与目光已消失了,我步履沉重,全身无力,仿佛刚经历了一场浩劫。前方的视线竟是那般模糊,我怎么看不清路了。难道是我在流泪吗?我为什么要流泪?为了自己受到的羞辱吗?我凭什么自怜?我有自怜的资格吗?难道这一切不是我应该承受的吗?我不是一再表示我就希望自己受苦,来轻减负罪的吗?不,我不能流泪,我必须擦干它们,不然连我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了。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到了哪里,突然我听到身旁有汽车鸣笛的声音,本能地朝来声看去。一辆慢行的车,车窗放了下来,我看清坐在里面的人,他朝我招手。上车吧。我没理他,继续朝前走,还在擦眼泪,并且脚步越来越紧,想要摆脱他似的。前面又是一个岔路口,我跟着又拐向一边,快步走起来。他干脆将车停下,下了车,快步跑过来,一把拉住我。

“你干什么?”我没好气地。

“跟我上车。”

“我凭什么跟你上车?”

“就凭你现在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你不能这样一个人在大街上,过马路搞不好都要闯红灯。”

他将我硬拽进他的车,开走了。

“你这是在管闲事。”

他沉默着,专注开车。

“如果被那些骂我的人看到,他们会连你一起骂的,搞不好会议论纷纷,你这是在给自己惹麻烦。”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行为自己支配,不受别人的影响。”

我看了路清一眼,脸上的泪水已干,有些粘,我从包里抓出纸巾在脸上抹起来。

“你为什么要去找她?”他问道。

我不想回答。

“难道真如她所说,你是在纠缠她?”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不会那么笨,明明知道她会怎么对待你,还要主动送上门去,你这样做一定有你的理由。”他口气冷淡。

“事实上我是去求她的。”

“求她什么?”他微微锁眉。

“俊凡的判决……”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将季丽娜本来要求赔偿但后来又反悔的事说了,也将赔偿及获得她的谅解书对俊凡判决的影响也说了。路清沉默着,好半天才将车在路边停下,然后看了看我,才说话。

“你在干什么?赎罪吗?”他盯着我。

我看着他:“是的,你一语中的。”

他扭过头去,看着车窗外,半声不响。

“看来你要落空了,你的想法不可能实现。”他冷冷地说道。

我不语,眼前与脑中,一片茫然。

手机突然响了,居然是季丽娜打来的。我颤颤巍巍地接通。

“怎么?这样就把你吓跑了?你敢要求见我,就应该有这样的心理准备,我是随时随地都可能给你难堪的。”

“你已经办到了。”

“告诉你吧,我还觉得不够,你还敢来见我吗?”

我沉默着。

她在电话里哼了一声。

“你害怕了吧?”

“……”

见我没反应,她倒来试探我了。

“话说转来,我倒真想听听你想跟我谈什么?你能跟我谈什么?”

“你要听?”

“你敢来吗?”

“你想约在哪里?”

她说了地点,我沉吟片刻,答应了,挂断电话。

路清看着我,询问的目光。

“季丽娜打来的,她要跟我见面。”

“你还要去见她?”他不可置信的表情。

“可以麻烦你送我一段路吗?”

“我实在不理解你。”他摇着头。

“要是你不方便,我可以自己去。”

“你非要这样吗?”

“是的。”

“好吧。”

他发动了车。

我一个人上了那楼,穿过走廊,那里光线充足,阳光透过窗户射到走廊上,我每前进一步,阴影都在晃动。我停在第二间大门口,门口的女孩冲我微微欠身,问我有约吗?我报了季丽娜的名字。她直接领我进去,带我穿过迷宫般的布局,来到一处园艺围合的地方,那里有一张小圆桌,两把椅子,季丽娜正坐在其中一把上,正翻看手上的几页纸。她抬头来看见了我,嘴角浮现奇怪的笑,轻蔑,是我首先感觉到的。

“你还真来了。”她语气平淡,夹杂着嘲弄感。

我坐了下来,女孩问我要什么,我说白水,女孩不解地看着我。

“给她来你们这儿最苦的咖啡。”季丽娜嘲讽的口吻。

“可以。”我冲女孩点点头。

女孩离开后,季丽娜放下手中的纸,上下打量我,目光难辨。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没有自尊心吗?”她轻蔑地看着我。

“也许我的自尊心并不比你弱。”

她扬了扬眉,露出不相信我会讲出这样话的表情。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见我?”

“你知道原因。”

“我不知道。”她抬手端起咖啡杯,冷冷地说道。

“你能出据一份谅解书吗?”

“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她喝着咖啡,阴郁的样子。

“表示你做为被害者的亲属,愿意原谅被告。”

“你在开玩笑吧。”她冷笑了起来。

“没有。”

“你觉得我会那样做吗?”

“你不会。”

“你怎么知道?”

“你的言行已经表明了这一点。”

“那你现在来找我做什么?被我骂得不够?还是觉得自己表现得还不够下贱?”

“这样的话你已经说得够多了,我都听麻木了。”

她惊奇地打量我。这时候女孩端着咖啡来了,放至我面前便离开了。

我伸手拿起勺子开始搅动咖啡,慢慢搅动,不发一语。她有些沉不住气了。

“你在干什么?想让我把咖啡泼你脸上吗?你在等什么?”

我抬头看见她脸上的愤意,我知道我的沉默对她算是一种挑衅,她有些被激怒的样子。

“我一点儿不怀疑你可能这么做。”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哼了一声。

“你倒有勇气了,你什么都不害怕了吧。”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想问什么?”

“为什么你要收回赔偿请求?”

她不屑地笑了。

“好吧,我现在觉得跟你说一些实话也无妨。我提出赔偿也只是想逼你,我想你不可能拒绝的,即使你不想,他姐姐也会去要求你的。我知道你并不富裕,现在也没工作,你没多少钱。我想这样一来,你一定非常难受,你都这样儿了,还能把钱全都拿出来赔偿吗?但是你偏偏就打算这样干了,在我知道你愿意卖房卖车,倾其所有来赔偿时,我被激怒了。当然,这倒提醒了我,我意识到,那男人的命对你竟这样重要。我只是想折磨你,但好像你并不怕倾家荡产,你最怕的,倒是那男人被判死刑,你这样拼命想帮他,那我也只好依其行事了。”

她冷眼看我,停顿片刻。

“我知道了你的要害,那就简单了,我不要你赔偿了,这样你想都别想我做为被害人亲属会对他宽恕了,这当然会对法官判案有影响,不但如此,我还强烈要求判他死刑,必须是立即执行,这叫一命偿一命。我想,你男人被枪决了,这一定是对你最大的打击,你永生都不可能原谅自己,他姐姐也一定会非常恨你,这样又多了一个会恨你一辈子的人。我一想到这样一来的后果,就兴奋不已,一想到你将遭受的痛苦,我就快乐不已。知道吗?现在对我而言,没什么比让你身受巨大痛苦更让我快乐的事情了。”

她有些抑制不住激动的表情,并立刻停止讲话,满脸得意的神色,再傲慢地看着我,仿佛在等着我流露出卑微的惧怕与懊恼。

我看着她,知道一切都如我所料,她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还能努力什么呢?她在报复,而且此报必行,这将是她快乐的源泉,任何人都无权阻止。也许我现在应该立刻起身离开,我留在这里的的确确毫无意义,俊凡的命运只能靠天了,这是我挽回不了的。

不,我不能就这样走了,我应该还说些什么才对,我忽然下定决心,我不能错过这次机会,也许以后,我再也没有跟这个女人谈话的机会了。

于是,在沉默良久后,我开口了。

“我不止一次想过一个问题,简弦为什么不跟你离婚?我曾经以为,他是因为害怕失去既得利益,没有你娘家的背景,他不可能有什么发展,但是后来我慢慢发现不是这样的。他害怕失去的,不是名与利,而是他内心认同的责任感。他对名利的追逐事实上并不像外界所猜想的,甚至不是你所预料的,他的内心其实并不依赖名利,倒是一直都想摆脱它们,想过他真心想要的生活,远离人与人之间的算计、作戏,还有阴谋,但是现实并不允许他这样。他说一切既成定局,那就应该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他有时会感叹,男人最重要的品质,就是责任的担当,他很重视这一点,并一直都以此要求自己。当他这样感叹时,我便明白了我跟他是永远不可能有正式合约的。虽然他极少提到你跟儿子,但是我一直知道,他对你们其实怀有一种深沉的感情,不然,他也不会将对你们的责任看得那么重。”

“那又怎样?他还是背叛了我,跟你做了不要脸的事,而且时间还不短。难道我还要对他不跟我离婚感到感激吗?”她仍旧满脸的愤恨。

我看了看她,停顿片刻,又继续说。

“大概你还不知道我跟他的一些事情。我们是大学里认识的……”

“别拿初恋那一套来说事儿,一提到这种事情就让人恶心。”

我努力沉定自己,仍旧坚持说下去。

“毕业后,我们就分开了,是我主动放弃的,我不愿意跟他去广州。他后来认识了你,跟你结了婚,他认定一切就是注定了。虽然他嘴里不说,其实我能感到,他对你的情义是很牢固的,因为我知道,你是在他最低落的时候遇到的他,你给他的帮助与鼓励,他一直忘不了。”我略微停顿了一下。“有时候我会想,他对我的感情,未必就是那么的深,因为我坚信,真正的爱是可以让人不顾一切的,他始终坚守着你们的婚姻,不肯放弃一切与我结合,一定另有原因。他清楚我的婚姻并不牢固,我随时都是可以放弃的,他并不要求我们真正在一起,而我也清楚他不是个名利的依赖者,那么他为什么不肯踏出那一步,我是很明白的。”

“你说这些干什么?你什么意思?”

“我有时候会感觉,他可能是爱你的。”

她眼神中略带惊异,无法言语。

“你可能猜不到,我曾是多么嫉妒你。我以为,他跟我在一起,有可能是对你感到厌倦了,或是对你并不太满意,但是,他却从没在我面前抱怨过你任何。他坚持定期回去与你相聚,带你们出去旅行,如果没有感情,他这样的行为该是多么分裂呀,又要多么强大的能量才能办得到。从你对我的反应里我就可以感觉得到,他在你面前,一定是个非常合格的丈夫,所以你才在得知我跟他的事情后,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因为一切对你而言,都颠覆得太剧烈了,你简直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完全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人只有在事物完全超出自己的预料跟想象时,才会爆发得那么剧烈。我能够想象,你对我们的事情,一定是一点察觉都没有的。”

我停下看着她,此时她脸上停留的,是一种恍惚惊讶的感觉,似在回忆着什么,又似为自己在哀伤着什么。

“这说明,他是多么小心地保守着自己的秘密,生怕被你知晓,伤害到你跟孩子。可是要做到这一点,是多么不容易的,但他办到了,要不是他出了事,你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这又说明,他在你面前所表现的一切,使你毫无察觉的原因,只可能是一点……”

我有些说不下去了,情绪处于分裂之中。

“是什么?”她紧逼的样子。

“那一切,都是他真情的流露,他不是在假装,对你跟孩子的关爱,是他真实的感情。只有这样,才是最自然的,才不可能令你怀疑什么,难道不是吗?”

她呆望着我,无法言语的样子。

我忍住不发出哽咽的声音,还想再说下去。

“想到这些,我就确定了自己的看法,他对你的感情,一定是超出我的想象的。”

她冷笑了一下。

“算了吧,你想说这些来打动我吗?你办不到。你以为你能骗得了我吗?他对我有感情,什么感情?如果真有感情,他怎么还跟你发展婚外恋?”

“出事儿之前,我都认为,他是爱我的,他对我的爱一定是超过对你的。但这几个月以来,我清醒地想了很多,跟你见面后,看到你的反应,你对我所说所做的一切之后,我终于明白了,我的想法未必是正确的。我刚刚跟你说过他的烦恼,说到底,他是个内心有洁癖的人,我指的是,他希望自己做个心底干净的人,不说假话,不做违心的事,但是商场上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他承受了很多违背自己意愿的压力,但他对你们家族企业有责任,对你跟孩子有责任,他不得不去承受。他不想让你知道他内心承受的痛苦,不想让你担忧,他只希望你跟孩子能无忧无虑地生活,所以在你面前,他一定也从不抱怨什么,尤其从不抱怨生意上的事情。我说对了吗?”

我故意停下等她的反应,她脸上已见不到怒与怨,倒有了不少哀伤之感。

“他跟你抱怨过生意上的事吗?抱怨过你哥哥与他的分歧吗?他是不是总说,一切都发展得很好,你什么都不必担心?”我盯着她。

她眼中闪着光,我看到了泪花。

她的沉默已回应了我,我知道我的猜测是对的。

“听说你已经接管了重庆的事务,虽然时间不长,我想你应该已经开始感觉到商场上的某些无奈了吧。”

她扭过头去,在拼命忍住泪水,看得出来,她是个要强的女人。

“他不能告诉你他的痛苦,也可能是不想,他只希望你跟孩子快乐。但是那些痛苦积压在心间总要找个出口释放呀,你明白吗?他需要释放,需要解脱。我出现了,我们重逢了,我们之间没有责任,而且我们还曾有过纯真的感情,我也懂得生意场上的那些无奈,我会是个极好的倾诉与释放的对象。他与我发生的一切,我才明白,他是情不自禁的,是在他万般无奈与绝望时的举动。这五年来,他曾好几次都突然故意失掉与我的联系,不来找我,甚至是逃避我,这说明什么?说明他认定我跟他之间是没有结果的,他清楚地知道他的人生方向在哪里。只是,那些痛苦总是压得他难受不已,他也有脆弱的时候,他已经习惯将我当成他释放痛苦的对象了。”

“够了,你说够了没有,不要再说了,别再假惺惺的,你这个虚假的女人。是呀,他一定还是爱我更多一些的,他只是把你当成发泄的对象而已,他真正爱的人是我。他根本不想离开我跟孩子,他对我们的爱是你远远比不上的。”

她终于又恢复了愤怒与傲慢。

“你说得对,这就是事实。否则很多事情,都难以解释。他也是对的,他懂得珍惜身边人,明白孰轻孰重。而我却不这样,我没有明白这一点,忽略我的身边人,最终酿成惨剧,我对不起我丈夫,这也是我现在拼命想要帮他的原因。”

我差点儿要流泪了,但我忍住了,拼命忍住了。

“说完了吧。说完了你就走吧。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心意,你觉得对不起你男人,想要拼命帮他,但我是恨他的,我绝不会做任何可以帮到他的事情。”

她冷冷抛出这些话,我不作任何回应,起身离开。当走出大门时,我的内心竟然轻松了好一些,忽然不想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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