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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阳货 (3)

小说: 论语禅      作者:曾琦云,倪新兵

所以孔子推说有病不见孺悲,却又弹琴让孺悲知道自己没有病,是在启发他去求“道”,同时也启发其他人去追求看不见的“道”。如果自己明明没有病,推说有病不见某人,肯定是不会让对方知道自己有病的,让对方知道真相,那不是说明自己虚伪吗?而孔子在这里却要让对方知道自己就是说了假话,难道孔子也想显示自己的虚伪吗?其中深意是靠我们去思考的。一句话,“道”在不言中,一切尽在不言中。

子曰:“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这正是对孺悲这一事情的进一步解释。鲁哀公曾派孺悲向孔子学礼,可真正的“礼”是什么呢?孔子用反问语气说明,礼不仅指玉帛而言,乐不仅指钟鼓而言。玉帛是礼物,钟鼓是乐器,赠礼物,鸣钟鼓,不是礼乐之本。礼乐的本义在敬在和,敬是修清净心,和也是修清净心。皇疏以为,当时国君唯知崇尚玉帛,而不能安上治民,故孔子加重其辞地感叹说:“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表明礼之所云不在玉帛。奏乐必借钟鼓,当时君主惟知崇尚钟鼓,而不能移风易俗。皇疏又引王弼注,大意是说,礼以敬为重,玉帛是礼的文饰,只用来表达敬意而已。当时所谓礼乐,是重于物而简于敬,送了玉帛,敲了钟鼓,却不知道真正的礼乐是什么,所谓礼乐也是徒有虚名而已。

从更深刻意义来看,礼乐是君子修行的途径,“道”的本源才是礼乐的归宿。“道”是看不见听不着的,所以看的见的玉帛和听得着的音乐,不是“道”的本源,一定要通过“礼”的约束和“乐”的净化去看另外一个更高的境界。这就是佛教常常所说的“指月”,不要看指,就忘记了月亮。同样道理,不要只看见玉帛的“礼”,只看见钟鼓的“乐”,却看不见无形的“道”。

论语禅:

悟“道”尽在不言中。

三年之丧

宰我问:“三年之丧,期已久矣。君子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崩。旧谷既没,新谷既升,钻燧改火,期可已矣。”子曰:“食夫稻,衣夫锦,于女安乎?”曰:“安。”“女安则为之。夫君子之居丧,食旨不甘,闻乐不乐,居处不安,故不为也。今女安,则为之!”宰我出,子曰:“予之不仁也!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夫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也。予也有三年之爱于其父母乎?”

宰我问:“服丧三年,时间太长了。君子三年不习礼仪,礼仪必然败坏;三年不奏音乐,音乐就会荒废。旧谷吃完,新谷登场,钻燧取火的木头也轮过了一遍,一年的时间就可以了。”孔子说:“才一年的时间,你就吃起了白米饭,穿起了锦缎衣,你心安吗?”宰我说:“我心安。”孔子说:“你心安,你就那样去做吧!君子守丧,吃美味不觉得甜美,听音乐不觉得快乐,住在家里不觉得舒服,所以不那样做。如今你既觉得心安,就那样去做吧!”宰我出去后,孔子说:“宰予真是不仁啊!小孩生下来,到三岁时才能离开父母的怀抱。服丧三年,这是天下通行的丧礼。宰予对他的父母有三年爱的回报吗?”

三年之丧,是人子感情的自我表现,我国自古有之,并非孔子的发明。孔子在这里与宰予对话,是说明守丧的本质在于自己对父母的感情,而不在外在的形式。如果是内心没有悲痛,没有对父母的真实感情,不管是一年,还是三年,都是假的形式,那在孔子那里都是没有用的,即使时间再长,也没有尽到“孝”。现在的人,死了亲人,往往是做样子,摆形式,虽然在生不孝父母,死后却要风光,这完全是做给活人看的,就是要面子,所谓“死要面子活受罪”,这绝对不是孔子的本意。《礼记?檀弓》上篇引子路的话说:“子路曰:‘吾闻诸夫子,丧乱,与其哀不足而礼有余也,不若礼不足而哀有余也。”这是子路在孔子那里接受的教育,分明是说明了丧的本质是儿女真实感情的表现,宁可“礼”不足,也应该是人子真实感情的表现。

孔子说:“夫君子之居丧,食旨不甘,闻乐不乐,居处不安,故不为也。”这仍旧是说明儿女为失去亲人的真实情感表现,并非死了亲人以后,就故意喝稀粥,睡草席,枕土块,住茅棚,穿粗衣,不闻乐,更不会像现在人,吹吹打打,甚至亲人才下葬,子女们就已经唱歌跳舞了。按照宗教的要求,死了亲人,在衣食住用等各个方面的节制,实际就是使人处于“斋戒”的时期,这样为亲人超度,类似禅修闭关。为了亲人,使自己斋戒,然后念经,这样就能使父母死后超升。

佛教大慈大悲,对普通众生都要求尽到爱心,何处与自己缘分最深的父母。因此佛教一传到中国就与中国的孝道相结合,历史的高僧都是孝子。

孔子说“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这是说明父母的养育之恩,父母恩重难报啊!《诗》曰:“欲报之德,昊天罔极。”佛经言:“父母之恩,世莫能报。假令左肩担父,右肩担母,大小便利,随之而下,亦不能报。又使尽世间珍羞,供养父母,经恒沙劫,亦不能报。” 《诗?小雅?蓼莪(liǎo é)》说:“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笺》注:“顾,旋视也;复,反覆也。”意思是父母育子,反复顾视。后因就以“顾复”喻父母养育之恩。

澫益禅师《论语禅解》说:“难道三年之丧,便报得三年之爱?且就人情真切处点醒之耳。陈曼昭曰:宰我答安,真有调达入地狱的手段。得他此答,方引出孔子一番痛骂,方使天下后世之为子者,皆不得安;方杜绝千古世后,欲短丧之邪说。” “调达”就是提婆达多,处处与佛陀作对,后入地狱。人却不孝,即可能是地狱种子。

论语禅:

以闭关之心守丧,是真正的禅修。

男女平等

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

子路曰:“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不有博奕者乎?为之,犹贤乎已。”

子路曰:“君子尚勇乎?”子曰:“君子义以为上。君子有勇而无义为乱,小人有勇而无义为盗。”

子贡曰:“君子亦有恶乎?”子曰:“有恶。恶称人之恶者,恶居下流而讪上者,恶勇而无礼者,恶果敢而窒者。”曰:“赐也亦有恶乎?”“恶徼以为知者,恶不孙以为勇者,恶讦以为直者。”

子曰:“年四十而见恶焉,其终也已。”

孔子说:“只有女子和小人是难以教养的,太亲近,他们就会无礼,太疏远,他们就会抱怨。”

孔子说:“整天吃饱了饭,什么心思也不用,太不好了!不是还有下围棋的游戏吗?下棋也比闲着好。”

子路说:“君子崇尚勇敢吗?”孔子答道:“君子以义作为最高准则,君子有勇无义就会出乱子,小人有勇无义就会做强盗。”

子贡说:“君子也有憎恶吗?”孔子说:“有憎恶。憎恶传播别人的坏话的人,憎恶身居下位而诽谤上层人物的人,憎恶勇敢而不懂礼节的人,憎恶固执专制而不通事理的人。”孔子又说:“赐,你也有憎恶吗?”子贡说:“我憎恶把抄袭别人的成绩当做自己的知识的人,憎恶把不谦虚当做勇敢的人,憎恶把揭发别人的隐私当做直率的人。”

孔子说:“到了四十岁还看见自己很多的毛病改不了,那就完了。”

“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这个命题一直以来被当做孔子轻视妇女的思想,所以孔子从“五四”以来被打到,“男尊女卑”、“夫为妻纲”的儒家男权主义是重要的罪状。

离开了具体的时代和语言环境,对一句的话分析,我们常常是会断章取义。在男权制的封建社会,确实很多男人从孔子这句话给他们找到了“男尊女卑”的护身符,以圣人的话来压倒一切女性,这也是断章取义,是对孔子原意的弯曲。

这一章从阳货开始到四十岁的男人还有很多毛病结束,批判的都多是男人。看这里,孔子所提出的四种憎恶对象都是男人,在男人为主的社会,一切是非往往都是男人挑起的。所以孔子憎恶传播别人的坏话的人,憎恶身居下位而诽谤上层人物的人,憎恶勇敢而不懂礼节的人,憎恶固执专制而不通事理的人。

分析了男人的不是,我们再来看“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这句话的意思。这句话是从男人的口里来说女人的,是告诉男人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女人和小人,应该如何处理自己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歧视女人和小人的意思。

孔子告诉男人们,不要忽视自己和女人的关系,每一个男人都会娶妻,也就是每一个男人都会与女人接触,那么如何保持男女之间融洽和谐的关系呢?你应该既不过分地亲近她,也不要过分地疏远她。这实际是孔子中庸思想在生活中的运用。太亲近了,彼此之间没有距离了,反而会磕磕碰碰,引起矛盾和纠纷。我们常说距离是一种美,就是这个意思。如果太疏远了,也就没有感情了,那么你的妻子就会抱怨你无情,你们的家庭就会出现感情危机。

所以,我们看看孔子的原意,他是要我们处理好家庭关系、夫妻关系,有和谐的夫妻关系,才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里面不仅没有歧视女人的意思,而且还要我们保持与她们的和谐关系。

圣人的最高境界是无我的,所以在“道”的本源那里,不仅男女是平等的,一切众生都是平等的。佛法虽然提出“女人比男人少修五百世”,认为她的业障要重,比丘尼的戒律也比比丘多。但是,这并不妨碍女人成佛。释迦牟尼自己的姨母就出家了,而且进步很快。再说,在修行的道路上,释迦牟尼自己前世也做好女人,他做女人的时候也一样修行。不仅做过女人,还做过动物。释迦牟尼还曾经做过鹿王,动物与人相比那就更有距离了。动物都可以成佛,女人难道连动物都赶不上吗?在佛经中,释迦牟尼说过他的佛法有三个时期,即正法、像法和末法时期。两千年后进入末法时期,在末法时期,形势发生了变化,因为女人比女人更有慈悲心,所以女人比男人解脱快。现在正好进入末法时期,那么女人反而比男人修行要快了。所以看看信佛的大众,里面的女人确实是很多的,她们确实也很有慈悲心。男人因为忙于争权夺利,没有心思来修行,他们天天斗争也无法产生女人那么多的慈悲心。

论语禅:

观音菩萨为什么显女人相,因为女人比男人更有慈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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