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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子张 (2)

小说: 论语禅      作者:曾琦云,倪新兵

曾子曰:“吾闻诸夫子,孟庄子之孝也,其他可能也;其不改父之臣与父之政,是难能也。”

孟氏使阳肤为士师,问于曾子。曾子曰:“上失其道,民散久矣。如得其情,则哀矜而勿喜。”

曾子说:“堂堂丈夫子张啊!是难以和他一起做到仁的。”

曾子说:“我从老师那里听说过,人平常是从来不会自动尽心做事的,一定有的话,那就是办理父母的丧事了。”

曾子说:“我从老师那里听说过,孟庄子的孝,其他方面别人也许可以做到,但他不更换他父亲的旧臣,不改变他父亲的政治措施,这是别人难以做到的。”

孟氏任命阳肤做法官,阳肤向曾子请教。曾子说:“在上位的人离开了正道,百姓早就人心涣散了。你如果了解了案子的实际情况,就应当会怜悯犯人,心里为之悲痛。”

曾子(公元前505—前432),叫曾参,字子舆,春秋末年鲁国南武城(今山东嘉祥县)人。他勤奋好学,得到孔子真传。他是孔子学说的主要继承人和传播者,在儒家文化中居有承上启下的重要地位。

曾子性情沉静,举止稳重,为人谨慎,待人谦恭,以孝著称。齐国欲聘之为卿,他因在家孝敬父母,辞而不就。曾子提出“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的主张。又提出“吾日三省吾身”(《论语?学而》)的修养方法。并是孔子一贯之道的唯一继承者(《论语?里仁》)。

据《孟子?离娄章句下》记载,曾子三十多岁时就有学生七十多人,最终有多少学生已无从统计。在他教的学生中有成就者不乏其人。最著名的有子思、乐正子春、公明仪、吴起等人。子思是孔子的孙子,名伋(jí)。孔子临终前把子思托付给曾子,子思跟随曾子学习,颇得曾子真传,成为战国初期著名的思想家、哲学家,是思孟学派的创始人。他先在鲁国收徒授业。中年一度居住卫国,后又到宋国。晚年返鲁,受到鲁穆公礼遇。著有《子思子》二十三篇,多佚。

曾子还有一个被他赶出门的著名学生,就是吴起。这个学生在子夏门下也有份。据《史记?孙子吴起列传》记载,吴起少年离开家时盟誓说:“我吴起当不上卿相,不再回卫国。”于是从学于曾子。不久,他的母亲去世了,吴起没有回家吊丧。曾子认为吴起不孝顺,断绝了与他的来往。后来吴起做了鲁国的将军,又继任魏将,屡建战功,被魏文侯任命为西河守。文侯死,遭陷害,逃奔楚国,初为宛守,不久任令尹,佐楚悼王实行变法。楚悼王死,被旧贵族杀害,变法失败。

曾子上承孔子,下传子思,孟子又学于“子思之门人”。孟子把儒学发扬广大,到西汉武帝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儒学成为国学。时至今日儒家文化能够成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代表,以致在全世界都有重大影响,曾子的开拓作用功不可没。

曾子著述有《大学》、《孝经》等儒家经典,后世儒家尊他为“宗圣”。唐开元二十七年(739年)追封“郕伯”。宋大中宋大中符二年(1009年)加封“郕侯”(一作瑕丘候)。元至顺初年,加封为“郕国宗圣公”。明嘉靖九年改称“宗圣”。在山东嘉祥县南建有曾子庙。

对于“堂堂乎张也,难与并为仁矣”这句话,曾子到底是批评还是赞扬,值得我们重新研究。朱熹说:“堂堂,容貌之盛。言其务外自高,不可辅而为仁,亦不能有以辅人之仁也。范氏曰‘子张外有余而内不足,故门人皆不与其为仁’。”朱熹就是说子张徒有堂堂仪表,却没有仁德。郑玄注“言子张容仪盛,而于仁德薄”,所以有人就把这句话翻译为“相貌堂堂的子张啊,他的仁德是难以与他的相貌并立的”。

我们认为,这是没有真正领会曾子话中的含义,曾子不但没有批评子张,而是还赞扬他的仁德的。子张的个性,孔子说他有点过份的清高,因此就有隐士的气质。但孔子又是赞扬隐士洁身自爱的。所以子张的严格要求,虽然与时代不合拍,但是却显露了他不同流合污的仁德。所以曾子说:“堂堂丈夫子张啊!是难以和他一起做到仁的。”

曾子以孝亲著名,他认为孝亲来自人的天性,是不会做作的,所以他是希望通过开发人的这种天性,让人从孝亲开始,然后去爱整个众生,为国家作出自己的贡献,这就是他提出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曾子说:“我从老师那里听说过,人平常是从来不会自动尽心做事的,一定有的话,那就是办理父母的丧事了。”这是曾子在启发人们善良的天性,既然对待自己的亲人有出自天然的孝心,那么天下父母难道不都是一样吗?这就是孟子所说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句话的含义就是要如此去理解,才知道曾子的爱心之广。

曾子说:“我从老师那里听说过,孟庄子的孝,其他方面别人也许可以做到,但他不更换他父亲的旧臣,不改变他父亲的政治措施,这是别人难以做到的。”这段话正是对孔子所说“三年无改于父之道”的注释(《论语?学而》)。

孟氏任命阳肤做法官,阳肤向曾子请教。曾子说:“在上位的人离开了正道,百姓早就人心涣散了。你如果了解了案子的实际情况,就应当会怜悯犯人,心里为之悲痛。”这是孔子仁政思想的体现,犯人已经犯罪,他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还有比这更值得怜悯的人吗?

论语禅:

唯有至孝,方能至慈。

子贡曰

子贡曰:“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

子贡曰:“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

卫公孙朝问于子贡曰:“仲尼焉学?”子贡曰:“文武之道,未坠于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焉。夫子焉不学?而亦何常师之有?”

叔孙武叔语大夫于朝曰:“子贡贤于仲尼。”子服景伯以告子贡。子贡曰:“譬之宫墙,赐之墙也及肩,窥见室家之好。夫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类,百官之富。得其门者或寡矣。夫子之云,不亦宜乎!”

叔孙武叔毁仲尼。子贡曰;“无以为也!仲尼不可毁也。他人之贤者,丘陵也,犹可逾也;仲尼,日月也,无得而逾焉。人虽欲自绝,其何伤于日月乎?多见其不知量也。”

陈子禽谓子贡曰:“子为恭也,仲尼岂贤于子乎?”子贡曰:“君子一言以为知,一言以为不知,言不可不慎也。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夫子之得邦家者,所谓立之斯立,道之斯行,馁之斯来,动之斯和。其生也荣,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

子贡说:“纣王的不善,不是那么样绝对的坏。所以君子厌恶处在下流的地方,使天下一切坏事都归到他的身上。”

子贡说:“君子的过错,好比日蚀和月蚀。他犯的过错,人们都看得见;他改正过错,人们都仰望着。”

卫国公孙朝向子贡问道:“仲尼的学问是从哪里学来的?”子贡说:“周文王、周武王的道,并没有失传,还在人间。贤能的人可以认识它的根本,不贤的人只认识它的末节,没有人不保留着文王、武王的道。我们老师何处不学,又何必要有固定的老师传授呢?”

叔孙武叔在朝廷上对大夫们说:“子贡胜过仲尼。”子服景伯把这话告诉了子贡。子贡说:“拿围墙来作比喻,我家的围墙才到人的肩膀高,人们可以望见里边房屋的美好。老师家的围墙却有几丈高,如果找不到门进去,你就看不见里面的宗庙之类的建筑,不知道里面房屋的绚丽多彩。能够找到门进去的人并不多。叔孙武叔那么讲,不也是很适宜吗?”

叔孙武叔诽谤仲尼。子贡说:“这样做是没有用的!仲尼是毁谤不了的。其他人的贤,好比丘陵,还可以超越;仲尼呢,好比太阳和月亮,是不能超越的。虽然有人要自绝于日月,对日月又有什么损害呢?恰好表明他不知自己的分量。”

陈子禽对子贡说:“你太谦恭了,仲尼怎么能胜过您呢?”子贡说:“君子一句话可以显现他的智慧,也可以显现他的愚昧,所以说话不可以不慎重。夫子高不可及,正像天是不能够有梯子爬上去一样。我们老师如果能够成为诸侯或卿大夫,他树立礼,百姓就会有礼;他引导百姓,百姓就会跟着走;他安抚百姓,百姓就会归顺;感化教育,百姓就会和睦。他生时光荣,死时国人哀痛。这样的老师,其他人怎么能赶得上呢?”

子贡(前520—前456),叫做端木赐,字子贡,春秋末卫国黎(今河南省浚县)人。死后至唐开元二十七年(739年)追封其为“黎侯”,宋大中符二年(1009)加封为“黎公“,明嘉靖九年改称“先贤端木子”。

子贡具有杰出的才能,孔子曾称其为“瑚琏之器”。他列为“言语”科之优异者,利口巧辞,善于雄辩。他有从政才能,孔子评价为“通达”。他曾任鲁、卫两国之相。他还善于经商之道,曾经经商于曹、鲁两国之间,富致千斤,为孔子弟子中首富。

司马迁作《史记?仲尼弟子列传》,对子贡这个人物所费笔墨最多,其传记就篇幅而言在孔门众弟子中是最长的。说明子贡所表现的才能是首屈一指的。

子贡的才能首先体现在他的“言语”水平,《论语?先进》说:“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宰我、子贡。政事:冉有、季路。文学:子游、子夏。”子贡在“言语”方面才能,表现在他赴齐、吴、越、晋四国穿梭的外交活动。在这些外交活动中,子贡充分发挥自己的演说才能,使得四国国君对他的利害分析深信不疑,并纷纷采纳他的主张。《史记?仲尼弟子传列》说“子贡一使,使势相破,十年之中,五国各有变”。

子贡在言语、政绩、经商等方面的杰出才能有目共睹,故其名声地位扶摇直上,甚至超过了他的老师孔子。当时鲁国的大夫孙武就公开在朝廷说“子贡贤于仲尼”,子贡有自知之明,严厉批评这种观点,并为弘扬孔学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子贡对孔子的推崇是出自内心的,决不是言过其实地吹捧。从他跟随孔子以来的行迹可以证明他是深深地被孔子的精神和伟大感化了。子贡早年是颇为自负的,他心高气傲,自认为一定能超过孔子。据东汉思想家王充在所撰《论衡?讲瑞篇》中记载,子贡拜孔子为师一年后,认为自己已经比孔子强了;二年,自谓与孔子同;三年,自知不及孔子;到后来,把孔子比作日月,“不可及”,“无得而逾”。这个过程说明了子贡跟随孔子越久,他就越能够体会大道的本来面目。

从子贡的境界来看,他虽然还有缺点,可他悟道已经具有出世的精神了。子贡说过,“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本性与天道是形而上的“道”,既然子贡悟到孔子有不可言说的“道”,那么他的境界自然也与众不同了,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理解孔子,还有谁能够超越呢?因为孔子象征着永恒的“道”,谁又能超过永恒的“道”呢?所以子贡的评价,从他内心来说绝对没有夸大其词。子贡对孔子的推崇并没有降低他的影响和地位,相反他对圣人的推崇更加反映了他伟大的心境。同时,由于子贡的地位和影响,自然使圣人之道得到更有力的推广。

论语禅:

人能弘道,非道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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