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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子路 (8)

小说: 论语禅      作者:曾琦云,倪新兵

一个领导者必须“身先士卒”,但是“身先士卒”与“事必躬亲”是有区别的。身先士卒是说明一个领导者的带头作用,就像百丈禅师年纪那么大了何必还要出坡劳动呢?他的弟子们那么多,缺他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呢?弟子们敬重师傅也是应该的。然而,我们要明白统帅者的表率作用,百丈禅师身先士卒的真诚表现,比他向徒弟说更多的禅语更有用。领导者的魅力就是要做到使人口服心服。要使一个人表面上服从你比较容易,但是要使一个人从心里服从你,就比较难。要让人从心里服从你,就需要身先士卒。

虽然身先士卒,并非每一件事情都要领导者去做,也就是说事必躬亲。身先士卒就是起到带头作用,例如领导带头植树,但是中国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难道领导都要去植树吗?只因为领导带了这个头,就有号召作用。所以说,事必躬亲并非能够成为一个好领导,而身先士卒则是一个领导者的优秀素质。

选拔优秀人才在各个岗位发挥作用,人才各得其所,各司其职,领导者也就不用事必躬亲了。所以,选拔人才是领导者的重要责任。什么是“举贤才”?孔子说“提拔你知道的。你不知道的,别人难道不会推荐吗”?

孔子希望上下都形成一种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风气,历代圣贤此心都彼此相同,历代明哲无不重视任用贤能。《尚书?皋陶谟》:“知人则哲,能官人。”知人则哲,即能识别、提拔人才是最大的智慧。《老子》中提到:“善用人者为天下。”善于使用人才的人能成就天下事业。三国?魏?曹操《求贤令》:“惟才是举,吾得而用之。”只要是有才能的人就举荐做官。《三国?蜀?诸葛亮》中有“能者不可蔽,不能者不可饰,妄誉者不能进也。”有才能的人不可埋没,没有才能的人不可伪饰,仅有虚名的人不可进用。

论语禅:

先放下自己,然后才能放权,不要什么都自己管,要提拔更多人才各司其职。

名正言顺

子路曰:“卫君待子而为政,子将奚先?”子曰:“必也正名乎!”子路曰:“有是哉,子之迂也!奚其正?”子曰:“野哉,由也!君子于其所不知,盖阙如也。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君子于其言,无所苟而已矣。”

子路说:“卫君等待老师您去治理国政,您将先做什么呢?”孔子说:“那一定是先正名分啊!”子路说:“老师您说得太远了吧!那名分有什么可正的?”孔子说:“你想得多简单啊!子由!君子对于他不了解的事情,就要采取存疑的态度。名分不正,说话就不顺;说话不顺,事情就办不成;事情办不成,礼乐就不能够兴盛;礼乐不能够兴盛,刑罚就不能够得当;刑罚不得当,老百姓就会慌乱而无所适从。所以君子有名分就一定可以说出和它相应的言论,说出的言论就一定可以实行。君子对于自己的言论,是一点也不马虎的!

“正名”是孔子“礼”的思想的组成部分,正名的具体内容就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只有“名正”才可以做到“言顺”,接下来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卫国经过几年的内乱,君位终于由卫灵公的孙子辄继承,即卫出公,亦称卫孝公。辄父蒯聩在晋的庇护下流亡在卫晋之边境,一时无力夺回王位,因此卫出公的政权暂趋稳固。由于孔子的弟子多人在卫做官,卫出公也有意请孔子来卫担任重要职务。

孔子一回到卫国,子路见老师在卫有做官的可能,就去问他:“如果卫君请您协助他主持政务,您首先打算做什么事?”孔子说:“首先要做的是端正名分,使人的职位和名义相称,名称与实际相符。”子路一听,不能理解,因为卫出公自己做了国君,而其父亲流亡在外,本身就名不正了。

孔子则认为,卫国政治上的动乱,归根结蒂是因为“君臣”与“父子”的名分已乱了。卫灵公死后,理应由蒯聩接君位,但蒯聩不满其母的淫乱,谋杀未成,流亡在外,于是卫就立蒯辄为君,辄是卫灵公的孙子,也是世子蒯聩的儿子。孔子认为出公的王位是合乎名分的。虽然蒯聩是父,辄是其子,但辄是在父离国而不得已继承君位的,则“父子”关系不离不弃,其“君位”亦正当。其父亲蒯聩反而有逆父谋杀母亲之罪,名分本来已不正。

蒯聩是因为谋杀母亲而流亡,到出公即位,辄还是十余岁的童子,南子在堂,蒯聩自然不能回国,并非辄拒父。蒯聩入戚,卫兵围之,是卫臣石曼姑等所为,不是出公。所以蒯聩逆父杀母之罪成立,而出公则无逆父之罪。所以孔子为出公正名,不但于国家,还是于出公本人,都是正义的。只是后来,孔子终于没有能够实现自己愿望,事与愿违了。连子路最后也为这场纷争成了烈士!

论语禅:

心正则名正。

樊迟请学稼

樊迟请学稼。子曰:“吾不如老农。”请学为圃。曰:“吾不如老圃。”樊迟出,子曰:“小人哉,樊须也!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则四方之民襁负其子而至矣,焉用稼?”

樊迟请求学种庄稼。孔子说:“我不如老农。”又请求学种蔬菜。孔子说:“我不如老菜农。”樊迟出去以后,孔子说:“樊须真是小人啊!领导者喜好礼,老百姓就没有人不恭敬;领导者喜好义,老百姓就没有人不服从;统治者喜好信,老百姓就没有人不真诚。如果能够做到这样,四面八方的老百姓都会背着儿女前来投奔,哪里还用得着你自己亲自种庄稼呢?”

先看看旧报纸的批判文章:

找到1974年1月30日《北京日报》,有一篇文章写道:

从孔丘对樊迟的破口大骂中,可以清楚地看出他的反动的教育路线,就是反对学生参加生产劳动,主张“学而优则仕”,即为奴隶主阶级培养骑在劳动人民头上的反动官僚和精神贵族,造就一批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寄生虫。孔丘的这个反动教育路线,为历代的反动统治阶级和党内的机会主义路线的头子所继承。

这段文字可以说是上纲上线的典型文章,是文化大革命“批林批孔”的写照。孔子与樊迟的对话,成了反动的教育路线,孔子培养的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寄生虫。还有文章攻击孔子看不起劳动人民,孔子是反动的奴隶主贵族的代表人物。各式各样,无奇不有。

我们来分析这段话,首先孔子没有对樊迟破口大骂。樊迟虽然没有远大志向,但是终究是孔子的学生,孔子是希望把他培养成社会的有用人才,恨铁不成钢,看到他不问心性的修养,却去问一些种田种菜小事,不免有点失望。现在还有人批评孔子,说樊迟出去后,孔子就在骂他是小人,这样有悖师道,违背他自己提倡的恕道精神。实际上,孔子说樊迟是小人,没有骂他。这里的“小人”,其实只是相对于“上”,即在上位的领导者而言,是指他不堪造就,不求上进,并非说他品德上有什么问题。就像我们今天有些家长骂自己的子女:“你这个没有出息的东西!” 恨铁不成钢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

第二,孔子是为国家培养栋梁之材,不是培养种田种菜的人,要种田种菜,确实不是孔子的专长,所以他说不如老农,是实话实说,并没有错。如果让科学家也去种田,社会还能进步吗?科学家一项发明可以解决多少农民的温饱问题,让科学家都去种田种菜,人类就不要进步了。所以,孔子说樊迟没有远大志向是对的。现在的农民,希望自己的儿女考上大学,难道还盼望自己的儿女回来种田吗?

第三,重视智育没有错,如果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那么中国只能继续贫穷下去,贫穷不是社会主义。社会的进步当然也需要大老粗式的体力劳动者,但是更需要有智慧的脑力劳动者。体脑分工,标志着社会的进步。所以孟子说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没有错,也是指社会分工不同,并非就是轻视劳动人民。光靠死力气不能使社会发生变化,甚至还会饿肚子。如果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社会就会进步。改革开放所取得的成绩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第四,孔子从来不轻视思想道德修养,他从来都是把道德修养放在最前面的。他所培养出来的人都是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人,他有七十二贤人,这一些人哪一个不是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人才。他们被孔子培养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在各自的岗位上为国家和社会做出了重大的贡献,有一些人更是成为国家的股肱之臣。

最后要说明,孔子从来也没轻视劳动,他说先之劳之,即是强调身先士卒,吃苦耐劳,与禅宗百丈提出“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宗旨是一样的。追求至善的人,怎么会偷懒呢?颜回一生勤奋,一切都是自食其力,哪里看见他不劳动?孔子称赞他是最好的学生。所以看问题,我们一定要全面,孔子激励樊迟树立远大的志向,并非就是轻视劳动和劳动人民。

论语禅:

种好心田则能种好农田。

诵经与诵诗

子曰:“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

孔子说:“熟读《诗经》三百篇,交给他政事,却不能处理得好;叫他出使外国,又不能独立应对;虽然读得多,又有什么用处呢?”

禅门日诵,要诵经诵咒,从而使修行者入于禅定之中,但是,并非仅仅是诵经诵咒时就入定,还要把佛法贯穿于生活中,并在生活中予以应用,那才叫做真正的诵经与诵咒,那才叫做真正的入定。

孔子亦如此,他虽然没有教学生诵经,但教学生诵《诗》,《诗》是孔子教学的主要内容之一。他教学生诵诗,不单纯是为了诵诗,而为了把诗运用到实践之中。他不主张死背硬记,当书呆子,而是要学以致用,应用到社会实践中去。

春秋时代的朝聘,常常“赋《诗》以见志”,这方面的材料,《左传》等古籍还保存不少。据有人统计,《国语》用诗三十一条,《左传》引诗二百十七条,其中记各国公卿引诗一百零一条。可见《诗》已经是一种国际语言,并成为政治寄托和讽喻的工具。

然而,孔子所说的赋诗,不仅是日常生活和国家交往的一种表情达意的语言,更是一种高尚追求的显露,以诗言志,将诗的高尚理想,诗无邪的精神,运用于实践之中去,学以致用,这才是孔子教导学生诵诗的真正目的。

论语禅:

把日常生活变成“诗”和“经”。

善人政治

子曰:“‘善人为邦百年,亦可以胜残去杀矣。’诚哉是言也!”

子曰:“如有王者,必世而后仁。”

子曰:“苟正其身矣,于从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

孔子说:“善人治理国家,经过一百年,也就可以消除残暴,废除刑罚杀戮了。这话真对呀!”

孔子说:“如果有圣人为君王,必定要三十年才能实现仁政。”

孔子说:“如果端正了自身,管理政事还有什么困难呢?如果不能端正自身,怎能去端正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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