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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创业艰难百战多(11)

小说: 刀锋:开国大将风云会      作者:张洪涛

不久,红七军占领怀远,根据中央赋予的任务,原准备攻打宜山县庆远镇后直取柳州,因庆远守敌防守严密,部队只好改道向天河、罗城方向前进。由于敌人早有防范,桂军已布下了全歼红七军的大“口袋”。当大部队绕道至天河县四把附近的稔村佛子坳时,敌师长覃连芳从宜山赶到罗城一带阻截,敌师长韩彩凤尾随紧追,分3路摆阵合围:一路由罗村背绕向佛子坳;一路从南平岭向右迂回;一路由覃连芳亲自指挥,从正面直逼佛子坳。两军从14日上午11点起交火,激战至15日下午5时,敌人的援兵还在源源而来。龚鹤村亲自率领红七军十九师,冲向敌军阵地,但因伤亡太大,只好撤回。

张云逸通过观察敌军三方阵势后发现,天河一带的阵地,敌军衣着复杂,有头扎巾带的、有身打赤膊的;枪法也很杂乱。从而判断是民团,并立刻作出决断:集中炮火从该处打击,以寻找突围口。

接着邓小平政委亲自传令把李明瑞总指挥请来。

龚师长曾提醒他:“邓政委,炮弹不多,中央代表关照要留着打柳州一仗。”

“唉,都什么时候了!”邓小平立即驳回:“现在敌人三面合围,置我于死地,多待一刻钟就多伤亡一批人,顾不得那么多了!炮弹打了可以再找,战士阵亡却难以补充呀!”

李明瑞从阵地奔来了。他观察一阵,指点战士开炮。随着山崩地裂的轰鸣,乱山头冒起烧山似的烟火!民团乡丁没见过这些大家伙,一个个吓得发呆。原说是围歼从柳州败退下来的残敌,没想到红军有那么强的正规部队,还有这种地动山摇的怪物!很多人顾不得免租、赏田的诱惑,还是逃生保命要紧。邓小平撇开两面追兵,率领大部队打开一条血路,向天河进发;11月25日到达融水三防村。

红七军得到喘息的机会,在三防休整。一点名,伤亡300余人。

就这样,红七军攻四把,战长安,袭武冈,虽然打得英勇顽强,却因敌众我寡而节节失利,始终未能突破敌人的封锁线。部队不间断地在白区行军打仗,指战员们忍饥挨饿,受冷受冻,弄得十分疲劳,不仅没有攻克一座大城市,而且伤亡、减员十分严重,许多英勇善战的红军战士牺牲了,不少卓有才干的指挥员血染沙场。在这种极端困难的情况下,张云逸毅然决定,率部急行军奔袭广西全州城,以便解决部队的给养。

1931年1月2日,红七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了全州县城。由于部队指战员减员很大,这时部队总数由原从河池出发时的7000余人,锐减到三四千人。部队的士气也因一再作战受挫而受影响,并逐渐出现了逃兵事件。且部队的冬衣无着落,粮弹紧缺。这使得张云逸这位智勇将军也变得愁眉难展。就这样,红七军在血的教训中体会到了“左”倾路线的危害,于是在全州及时召开了讨论红七军前途的前委会议。会上,张云逸和邓小平及时总结了北上作战以来的经验教训,大胆决定放弃攻打柳州、桂林和夺取广州的计划,在全州休整以后,向广东的小北江一带进军,去建立革命根据地,开展游击战争,以便取得暂时的立脚点后,在适当时机向毛泽东、朱德领导的中央革命根据地转移。

会后,中共南方局代表邓岗要求回上海汇报工作,离开了红七军。支持他的红七军政治部主任陈豪人,也在一次战斗后悄悄地走了。后来他们两人分别在上海和福建被国民党逮捕并杀害。

许光达与虎谋皮巧夺枪

蒋介石叛变革命以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共产党地下工作的重要任务之一就是兵运工作,争取进步的国民党军人为共产党的革命武装。

1929年4月,当陈赓在中央特科不断搬家的时候,许光达根据党组织指示,到驻无锡的国民党独立旅警卫营做兵运工作,被任命为一连三排排长。独立旅移防到芜湖不久,蒋介石就撤了旅长袁子经的职,而委任他的亲信韩德勤为旅长。为了削弱和排挤安徽的地方势力,韩德勤包围了芜湖市警察局,并收缴了他们的枪支。许光达所在的警卫营是这次行动的主力。共产党人李味酸指示警卫营中的共产党员:将收缴的枪支设法弄出一些,交党组织使用。警察局被收缴的枪支堆放在警卫营一连连部。怎样才能把枪弄出来呢?许光达、廖多丰和另一名共产党员冥思苦想,一时还没有办法。如果去偷,不行,连部有人看守,枪支又点过数,难以得手。拖下去也不成,旅部已来电话,让熄灯前把枪支送上去。

许光达猛然想到一连连长最爱钱,只要有机会,就不择手段地搞钱,甚至敢贩卖大烟土,且又赌博成性。许光达知道他来到芜湖后又赌输了几次,手头正紧,急需要钱来还赌账。许光达觉得这是个机会,不妨一试。

许光达走进连部,故作亲热地和连长打招呼:“忙啊,连长!”

一连连长哭丧着脸坐在椅子上吸烟,热得吁吁直喘,用个芭蕉扇不停地扇着,热汗还是不住地往下淌。他瞄了许光达一眼问:“三排长,有事吗?”“没事。”许光达向屋里瞥了一眼,勤务兵正在捆绑枪支,“收缴来的这些枪支怎么处理?”许光达靠近连长,故作机密地问。

“那还用问,往上头交。”

“上边知道我们缴了多少枪吗?”

“他们知道个屁,全是一笔糊涂账。”连长呷了一口凉茶,像是听出点什么味道,站起来问,“三排长,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许光达欲擒故纵。

“哼!随便问问?我就知道你的脑子里又打起了鬼主意,赶快给我倒出来。”一连连长有点急不可待了。

“连长,不能弄出几支活动活动手头吗?”许光达凑近他的耳朵,小声地。“连长,我是为你着想,你待我不薄,你有了难处我不能不管啊!三连长让我捎话给你,说你欠他的账,催你快还。”许光达的目光盯着连长,含威不露地加重了语气,“他们要是闹到团里,可不是好玩的……”“这……”一连连长果然紧张起来。

许光达指指里屋的枪支,近乎耳语:“既然上头不知道准数,你就卖它几条。”

“嗯?”连长摇着芭蕉扇在屋里转圈,心有所动,“行倒是行,不过……没地方出手啊。”

“连长,你要是信得过我……”许光达拍着胸脯说。

“你有门子?”连长审视着许光达。

“芜湖商团仅有几支破枪,早就想换几条好的,有个朋友曾托我打听,哪儿能买到枪?我哪有办法啊!”许光达故作神秘地说。

“商团要买枪?”连长沉吟着。

“是的。连长,你要是敢打埋伏,我给你牵个线,价钱嘛,你可以开个价。”

连长在屋里踱步,难下决心。

许光达见他不言语,装出要走的样子:“连长,别往心里去,就当我没说。”

“别走!”连长拦住许光达,“他们要买多少支?”

要多少?李味酸没说出具体的数字,可是,一次搞得太多,又恐露出马脚。许光达稍一犹豫,伸手示意。

“十支,小意思,这笔交易我干了。不过,价钱由我定。”

“好说,我去和人家商议商议。事成之后,可不要忘了我。”

“那是当然。”连长满口应承。许光达心中窃喜:“连长,我代你先藏起十支,等你开了价,他们如数付了款,我再付货,行吗?”“行!就这么办。”连长眉开眼笑,“你先捆起十支,藏好,千万别走漏风声,明早我就开价。”

“放心吧。”许光达说完就去藏枪。

第三天中午,许光达正躺在营房里的一棵大树下乘凉,心里很惬意,枪已经弄到手,藏了起来。连长的要价不算高,李味酸说可以照价付款。现在只差党组织的一句话,他就可以把枪交给有关同志。”

“三排长!”廖多丰满头大汗地跑过来。

“什么事?”许光达慢悠悠地问。

“你还在这里做美梦!旅部来电话要抓你。你们连长把弄枪的事供出去了。”

许光达惊得睁大了眼睛,蓦地一下跳起来,不知所措。

原来,收缴的枪支送到旅部之后,旅长韩德勤真就没过问枪支的总数,还挺高兴。但他手下有个侦察参谋,对警察局的人数做过调查,收上来的枪支数目不够,他把这一情况报告给了韩旅长。韩旅长当即提审了警察局长,核实了枪支的数目,正好缺十支。韩德勤大怒,立即把一连连长押进军法处审问。一连长见事已败露,把责任全推到许光达的身上。于是,韩德勤亲自给警卫营营长廖运泽打电话,令其逮捕许光达,送交军法处。廖营长珍惜许光达是个人才,不忍下手,故派廖多丰来通知许光达快些逃走。

“枪支怎么办?交给谁?”许光达关心藏起来的这十支枪。

“交给我,我负责送给李味酸。”

许光达把藏枪的地址告诉了廖多丰,叮咛:“这事就拜托你了。”

许光达逃离了警卫营,一连三天躲在青弋江上的一只渔船里,不敢露面。船上有一位渔夫,是党的人。

第四天上午,李味酸来到船上,高兴地说:“干得漂亮!枪支已经收到,给党解决了很大的困难。不过,芜湖你是待不下去了,组织上决定派你去上海。”他拿出一封介绍信递给许光达,“中共中央军委决定由周恩来主持在上海举办军事训练班,为各根据地开展武装斗争培养干部。你念过黄埔,又带兵打过仗,省委经过反复研究,决定派你去学习。组织上决定你改用介绍信上的名字:洛华。”

毛泽东:谭政是名副其实的“谈政”

1929年,刚刚过了新年,当时在上海的周恩来、陈赓正忙于开展中央特科工作的时候,毛泽东在井冈山吹响了进军的号角。

这次行动不同于往常,红军部队作了组织调整。谭政又调回了红三十一团。

“谭政——‘谈政’,名副其实喽!”

这是毛泽东同志在谭政受命任三十一团党代表后,同他开的一句玩笑。说是玩笑话,实际上铸定了谭政一生为之奋斗的事业,这是后话。

单说1928年冬天,红军的力量由于彭德怀、滕代远率领平江起义的部队来到井冈山得到加强,但另一方面红军的供给发生了问题,同时,蒋介石又纠集湖南、江西两省反动军队两三万余众压向井冈山。准备5路围攻革命根据地,发动第三次“会剿”。

敌众我寡,形势险恶,不能坐以待毙呀!“那么,敌人能从外面打进来,我们就不能从这里打出去吗?”这个时候,彭德怀率领的部队也来到井冈山了,编组成红五军。于是前委决定,彭德怀指挥红五军和红四军的一个团留守井冈山,坚持斗争;朱德、毛泽东率领红军主力转战赣南和闽西。

谭政当时是独当一面的团一级的党代表了,他知道这次红军部队打出去的艰苦性,对部队一次又一次地深入政治动员,给部队讲政治课,队前讲话。这年,谭政只23岁,是年轻的红军政治工作领导干部。他比当红军上井冈山以前,书生气减少了许多。他不拿讲稿,给部队讲形势,讲这次执行战略行动“远征”的道理。他两手撑腰,有时还用手比画着,握紧拳头,好像要给敌人狠狠一击。一口的湖南话,也插上几句江西“老表”的口头语。

听了他的报告,将要出山打到敌人后方的红军战士,个个摩拳擦掌,要求承担最艰巨的战斗任务。

江西南部是南岭山地,简称赣南,有九连山、大庾岭,山间又形成大小不等的盆地,河流贯穿其间。同时,这里紧靠湖南、广东、福建边界,敌人反动统治势力薄弱,是一块比较理想的发展革命根据地的好地方。但是,要想进占赣南,还需要经过一番艰苦的斗争才行。

从井冈山下来的红军主力部队,开始了它转入敌后赣南地区的军事行动。秘密隐蔽地疾进,走的是羊肠小道,吃的是炒米炒面,日行百里,碰上敌人就打它一仗。

有点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红军主力行动的秘密是保不住的,况且,行军沿途又是那样大张旗鼓地宣传。“山沟”里的贫苦群众迎送红军;那些地主恶霸土老财逃避红军。红军主力行动的消息,很快传到蒋介石、朱培德的耳朵里。一道命令,又一道命令传来了:“要坚决把共军消灭在赣南的深山里!”这样一来,红军的前头有敌人的地方武装阻击,屁股后面又有大部队追击。情势十分艰险。

要说井冈山山势险峻,风光秀丽,那么江西五岭之一的大庾岭,更比井冈山风光好。原始森林,树木长年青,溪水长年流。冬季里狼嚎的日子过去了。森林里,鸟儿叫了,春天快来了。

中国工农红军向赣南开进,敌人要置红军于死地,寂静的深山密林里,开始了你死我活的战斗。

原红三十一团的党代表何挺颖同志,在进军赣南的作战中,他表现了井冈山红军战士顽强战斗、英勇不屈的硬骨头精神。敌人打来了,他挑起重担子,指挥一个小部队硬顶着,阻击数量大于自己部队多倍的敌军的猛烈攻击,掩护红军大部队胜利转移到安全地域。可是何挺颖指挥的部队则伤亡大半,他也身负重伤。

何挺颖是个很能顾全大局的优秀共产党员。他说服战士们:“你们这些活下来的同志不要管我这个伤员了,快去赶部队!”可同生死共患难的战友,哪能舍得丢弃他们的党代表!他们想方设法找来担架抬着他,寻找大部队。在与敌遭遇后,他拉响了身下的手榴弹,与围着他的一群敌人同归于尽。谭政带领的一班红军战士,掩埋好战友的遗体,不用喊口令,“唰”的一声,行军礼,告别战友,然后,脱帽默哀。谭政领头念着誓言:“……何挺颖同志,崇敬的战友,安息吧!你那未完成的理想,将由我们来实现,我们踏着英雄血迹,不停地战斗。你于九泉之下,也会看到胜利的曙光!”

不久,红军部队扩编,何挺颖原来担任党代表的那个团队,改编为第三纵队,谭政接任何挺颖的党代表职务,率领这支英雄部队,勇往直前,踏上革命的万里征途!

大庾岭横江西、广东边界,山间小梅关是南岭南、北交通咽喉,而要进入赣南,必经小梅关。国民党赣军第二十一旅李文彬部,是几大主力部队之一。以重兵把朱、毛率领的红军围困在大庾岭山区,分路进击。红军初次进入赣南,人生地不熟,没有群众基础,与敌连战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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