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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夜幕下G预谋

小说: 较量      作者:左岸江安

“你倒好,请我们来喝酒,倒把自己灌醉了,想逃单?想都别想!”

张燕飞骂艾丫丫:“话别说得那么难听,什么逃单不逃单的?不就是一千多块酒钱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艾丫丫赌气走了,张燕飞勾下腰去搀满脸通红的张哲端。张哲端顺势靠在她身上。小小的张燕飞如何受得了,赶紧让江嘉惠来帮忙,把张哲端扶到一把椅子上坐下。她甩了甩手臂,对歪倒一边的张哲端骂道:“死猪一样,瘦精精的个人,居然这么沉!”

“嘉惠你看着他,我去把账结了,今天就到此结束!”

“哎,我说燕飞,不是说老大请我们喝酒吗?你干么去付钱呢?

你……”

张燕飞指着张哲端说:“你看他这样子,能指望上?把他卖了他都不晓得。我不付你付呀?我替老大垫付了,明天再找他算账。”

“行,你先垫着,明天找他要,这个张哲端,不像话!”江嘉惠是多精灵的一个人,她才不会掏这个钱呢。

很快,张燕飞就回来了。她叫上郝左左、钱叶和江嘉惠,帮同扶着张哲端出了酒吧。

张哲端被凉风一吹,哇啦哇啦地呕吐起来,心肝肚肺都快吐出来了。几个姑娘捏着鼻子,跳得远远的。“讨厌,好臭呀!真恶心!”

唯有张燕飞没离开,轻拍着张哲端的背,对钱叶喊道:“钱叶!”

“别叫我,恶心死了!”钱叶站住路灯下直摇手。

“你跑什么跑?去买瓶水来!快去!”张燕飞冒火了,大惊小怪什么呀!谁没有狼狈不堪的时候!

钱叶答应着,慌慌张张地跑了。一会儿过去,举着一瓶纯净水回来了。她递给张燕飞,转身又跑开了。张哲端漱了口,依旧四肢无力,头晕目眩,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来,干了这杯,我们再来一曲!”

“干干,干你个头,想死呀你?”张燕飞真想把张哲端扔在一边不管他。

这时候,艾丫丫拦下一辆出租车,对钱叶和郝左左说:“钱叶、左左,去帮你燕飞姐,把老大扶上车!”

四个女孩子连推带搡把张哲端弄上车。张燕飞坐上副驾驶座,对姑娘们说:“你们都回家休息吧,我来送老大。”

出租车载着张哲端和张燕飞卷土而去。艾丫丫、郝左左、钱叶、江嘉惠原地站住,你看我我看你,满脸怪异的表情。

一个女孩子独自送一个男领导回家,被人撞见会作何想?张燕飞没往这方面想。她想的是人事培训系几个姑娘中就她年长,她不送谁送?

当然,说她一点私心都没有,那是假的。那次母亲让她去刘教授家相亲,去了后才得知来者是张哲端,她就放弃了这个念想。不过说来也怪,相亲归来竟或多或少对他有种莫名的亲近感:总想跟他一起说话一起做事……张燕飞坚信这不是爱情,充其量不过是怀春女子偶尔出现的春心荡漾罢了。她害怕,担心这种好感不断深化,某一天真的变成爱情。

她不停地告诫自己克制、冷静,平常能不与他独处就尽量不。

而今晚,见张哲端这副可怜狼狈的样子,她心疼难受,管不了那么多了。

车至张哲端的租住地,张燕飞付了车费,连拖带拽把张哲端扶下车,但要送上四楼就难了。张哲端睡着了,还打着小小的鼾声。拽他,他不动;扶他,他不走;试图背他,她背不动。张燕飞气得瞪眼珠子,真想踢他两脚。

四处寻人帮忙,可深更半夜的,巷道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张燕飞背心发冷,要是这个时候出现一个歹徒,可怎么办?无人可求,只得求助自己了。她用尽浑身力气,拽着张哲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往上爬。爬两个台阶,休息一下继续爬。才爬到二楼就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了。

“你这死鬼,怎么如此烦人呢!”张燕飞哭了,眼泪鼻涕直往下流。

说实话,长这么大,她还没受过这等罪。

多亏一对上夜班归来的小夫妻。要不是他们帮忙,张燕飞弄到天亮恐怕也难把张哲端拽上四楼。还是人多力量大!三个人,一个抬头两个抬腿,总算把张哲端抬上楼。谢过好心的小夫妻,张燕飞从张哲端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像拖死猪一样将他拖进屋,然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张哲端弄上床。

瞧着张哲端呼呼大睡的憨样,张燕飞又恨又气,抓起地上的拖鞋,照着他屁股“啪啪”就是两下。“你这该死的酒鬼!你这不是成心吗?”

张哲端哼哼两声,咂吧了下嘴,翻了个身又睡去了。

张燕飞不忍心再打,瘫坐在地上直喘粗气——她委实累坏了。坐了一会儿,好奇心催使她环顾起张哲端的蜗居来:一床两椅,一桌一电脑,一简易衣柜和一饮水机,椅子上电脑桌上,乱七八糟地堆放着书呀碟呀衣服鞋袜什么的。

满屋子都是男人的味道!张燕飞有种从没有过的温馨感。

“4S做得太差了吧。”张燕飞突然来了精神,起身收拾房间。转眼间,凌乱不堪的东西变得整齐、清爽起来。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喝了两口又放下了,因为她望见到张哲端没盖被子,皮鞋蹬到床上了。

她走过去,给张哲端脱鞋袜、外套,心怦怦直跳。她这是第一次给男人脱衣服,羞涩、暧昧不说,她担心张哲端突然醒过来,奇怪地问她:“你在干什么?”那可真是羞死人了!那可有口难辩了!

一股莫名的幸福感涌上心头!

张燕飞既羞涩又甜蜜,身不由己地靠近床头。她蹲下身,听这个男人安详地呼吸。她举手抚摸他的脸。脸上毛刺似的胡茬刷得她心旌荡漾、心乱如麻。她忽地涌起凑上去吻他的冲动。然而,女孩的羞怯心理最终还是阻止了她。

不,不能这样,这算什么呀?

张燕飞的心狂跳不止。她逼迫自己站起来,逼迫双脚离开床沿,越远越好。静了静神,整了整衣装,用手梳了梳头发,她拾起椅子上的包包,转身开门跑了。

她没敢回头。她担心再回首,就真的挪不动步了。

就在张燕飞冲出楼道的当儿,在同城市的某个角落,有几个人影从一栋楼里相继出来,朝四个方向散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其中一个,走到拐角处,四顾无人,掏出手机,给邱晓发去一条短信:明天工人要罢工!

蓝天,白云,红彤彤的太阳,一望无际的绿草,成片的红花绿柳,燕飞蝶舞,炊烟袅袅……成璐蹲在一棵大榕树下,脚边是一群小鸡小鸭小狗小猫小兔小羊。成璐花儿般笑着,亲昵地摸摸这个的脸,点点那个的头。小家伙们吵着闹着往前挤,生怕被遗忘了似的……突然,大树后面窜出一只大灰狼来,狰狞地笑着,轻手轻脚迈着方步……成璐和小动物们怡然地嬉闹,没有觉察到危险就在身边,就在眼前。

张哲端向成璐冲去,风在耳边呼呼地响。他边跑边提醒成璐:“成璐——当心!背后有条大灰狼——”然而,他喊出的声音被大灰狼尾巴卷起的风吞噬了,连他自己都听不见。大灰狼回眸一笑,吓得他浑身发紧,两腿发颤——它嘴里居然叼着一个小孩!满嘴鲜血流淌!

大灰狼向成璐越逼越紧,眼看着血盆大嘴就要触及到成璐的颈项了。张哲端心里那个急呀,眼泪如瀑布般倾泻而出,在天上横飞。

“成璐呀,当心呀!背后有条大灰狼呀!”他绝望而无力地呼喊。

张哲端被呼喊声惊醒,“呼”地坐起。大灰狼逃跑了,小动物们也没了踪影,明媚的春光突然间变成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他瞥见成璐袖手垂立在眼前,两眼无光、泪流满面,娇弱的样子惹人揪心。

“成璐——”张哲端轻呼一声,横腰揽去,成璐不见了,映入眼帘的唯有黑幕中依稀可见的银灰色窗户。成璐呢?成璐……张哲端愣住了,摇摇头,定定神,墙壁、书桌、电脑、衣柜等家中什物越来越成形。

原来是一场噩梦!

张哲端清醒了,浑身冷飕飕的。他摸索着打开台灯,才看清他和衣坐在床上,被子滚落在地。他拽起被子盖住身子,总算暖和了许多。

他记得昨晚在酒吧喝酒,喝了不少啤酒很兴奋;一个妖艳的女子且歌且舞、肆无忌惮;他举着酒瓶与姑娘们对碰对饮,撕心裂肺地对唱《离歌》、《酒神曲》……但是他什么时候离开酒吧的?如何离开的?谁送他到家的?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身体告诉张哲端,必须立即上厕所,否则洪水会决堤的!于是下床来,冲进厕所撒尿。往壁镜里照的时候,张哲端发现头发杂乱如秋草,脸上湿漉漉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胸前一团污渍,鼻子凑近闻了闻,酒气依旧浓烈。

洗完澡吹干头发,回到卧室,时间才5点钟。他发现房间有被人收拾过的迹象,原本乱糟糟的屋子变得出奇整洁、顺溜,难道有青蛙姑娘来过?张哲端想不出来是谁收拾的房间,回到床上,忽然就想到了张燕飞,一定是她!这样想着,他的心有些乱了。

唉,罪过呀罪过。阿弥陀佛,愿菩萨宽恕。

张哲端把手提电脑放在被子上,带上耳机听音乐,然后打开电脑进入百度首页。在搜索栏输入10月16日。文科出身的张哲端,对中国历史情有独钟,多年来一直有个习惯:一有时间就查询历史上的今天都发生过什么重大事件。

“刷”地一下,几千年的历史就呈现在眼前了:

1793年,法国大革命期间,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被斩首。

1859年,美国反奴隶者约翰·布朗宣布起义。

1922年,开滦煤矿工人罢工失败。

1933年,抗日同盟军失败。

1950年,人民解放军进驻西藏。

1964年,中国第一颗原子弹在新疆罗布泊爆炸成功。

1980年,中共中央决定开除康生、谢富治党籍。

1991年,美国小镇枪杀案22人丧生。

1994年,第十二届广岛亚运会闭幕。

战争、死亡、惨案、失败、开除……整页白骨,一片萧索,鬼哭狼嚎、血影刀光,令人惨不忍睹。

又是一个黑色的星期五!

日企管理心得

人在职场,切记不要恋上上司,无论是女员工恋上男上司,还是男员工恋上女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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