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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创业艰难百战多(4)

小说: 刀锋:开国大将风云会      作者:张洪涛

黄克诚坚决反对这种打法,这简直是开玩笑!敌人有飞机大炮,我们有什么?还要“在敌人炮火与空中轰炸之下支持着”,这不是送死吗?他按捺不住心头的烦躁,拿起电话,找到了军团长彭德怀。

彭德怀也正在发火,这仗越打越窝心了。敌人十一个师,由罗卓英指挥,沿着盱江两岸十华里的丘陵地带构筑碉堡,步步向广昌推进,我军应当跳到敌侧后去打击敌人,可是,中央却命令一、三、五、九军团的9个师,也在这一地区构筑碉堡,准备与敌决战,这不是要拼掉红军的老本吗?正好李德到广昌来亲自指挥,彭德怀直抒己见,他说,如果固守广昌,少则两天,多则三天,三军团12000人将全部毁灭。但李德十分固执,根本不听。黄克诚的意见,彭德怀是赞同的。但是作为上级,他不能鼓励部下去违抗中央指示。他和军团政委杨尚昆、政治部主任袁国平一起来到四师。他们对黄克诚说,你的意见有道理,但是命令还要服从,不然要戴机会主义帽子的。

有什么法子呢?意见再大,仗还要打。敌人却最欢迎红军来拼命。前几次围剿时,总是摸不着红军的影子,这下可好,红军就在面前了。敌人的飞机大炮轮番轰炸,红军却要死守阵地。敌人从工事中出来,向红军阵地冲锋,红军便跳出战壕去“短促出击”,敌人一缩回碉堡,红军就又暴露在敌人飞机大炮的火网中。总是这么循环,红军受到极大损失。从4月10日到4月28日,战斗打了18天,广昌仍然失守了。黄克诚清点自己的部队,痛心极了,有1个营竟然只剩下了11个人。同志们的血呀!白白地流在这片土地上了。

战士的血并没有使教条主义者清醒,他们仍然坚持分兵把口和阵地抗击,做工事、筑碉堡、安鹿寨、埋地雷,总是跟着敌人打仗。部队连续作战,有时一天要打好几仗,毫无休整,连以下干部几乎3个月就全部换一次,扩充上来的新兵连训练也来不及,到后来,仗完全要靠干部打了。红军的元气大受损伤,根据地则越来越小。

第五次反围剿,一个漂亮仗也没有打,黄克诚心里烦恼极了。他常常想起前几次反围剿的情形,那时,尽管也是敌众我寡,但我军屡战屡胜,捷报频频,而现在呢?处处被动,处处挨打,简直是天上地下!

在这种极其艰苦、极端险恶的条件下,红军指战员竭尽全力,经受住了最严峻的考验,他们不愧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军队,最伟大的战士!

蒋介石夸陈赓是好学生

由于蒋介石叛变革命,共产党中一部分人拿起武器去武装斗争,另一部分人则在白区坚持地下斗争。

1928年春天,当谭政去当毛泽东秘书的时候,中央军委在周恩来的主持下,办了一个学习班。抽调有关人员学习怎样做秘密工作,怎样坚持白区斗争,怎样保卫自己和如何打击敌人等内容,由周恩来、恽代英等人讲课。在武汉时期,中央军委就曾设立过“特务工作处”,惩处了一些内奸、叛徒。不久,党中央机关从武汉迁到上海,周恩来便在上海筹建了中央特科。

当年4月,陈赓遵照党中央的决定,参加了中央特科工作,并化名王庸,担任中央特科的情报科长。同时,党组织又安排他给主持特科日常工作的顾顺章当副手。每当顾顺章因事外出时,就由陈赓代理顾顺章的职务。从那时起,陈赓在中央特科与国党特务和党内的叛徒进行了3年多的殊死搏斗。

当时,陈赓在异常艰难的条件下开展工作,需要依托家庭作掩护,爱人王根英便搬来与他住在一起。为了避开敌探特务的追踪,搬家成了常事。从1929和陈赓一起在中央特科工作的王根英。

王根英,192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1927年,王根英与陈赓相识,并结为夫妻,

随后两人在上海负责中央特科的情报工作。在秘密战线上,王根英全力协助陈赓的工作,为党中央提供了许多重要情报,营救了大批被捕同志。1939年,王根英为保护党组织文件和公款,被日军杀害。

年到1931年两年当中,他们就搬过5次家。根据秘密工作的需要,陈赓不但要经常变更住址,还要时常改变自己的身份形象。幸好他自幼擅长辞令,会说很多方言,在学校里演戏时,扮演过各种角色,这时都派上了用场。此间,他时而西装革履,像似租界里惯见的西崽;时而全副武装,成了国民党的高级将领;时而身着短装,头戴鸭舌帽,扮演敌特捕房的“蟹脚”;时而长袍马褂,礼帽缎鞋,俨然巨商大贾。就这样,他置身龙潭虎穴,在错综复杂的环境中,与敌探特务周旋。由于他沉着、机敏,敌人对他不但没有怀疑,而且认定他是自己人,见面时都亲切地叫他“王先生”或“老王”。有一次在法租界一家戏院里开会,有许多共产党参加,法租界巡捕与国民党特务突然包围了现场,情况异常紧急。陈赓为了掩护同志们安全转移,灵机一动,站了出来,立即同那些前来围捕的警探“合作”,充当“蟹脚”,独自把守一个出口,悄悄地把同志们放了出去。

由于“知己知彼”,能够随时掌握敌人的动向,上海党的秘密工作进行得比较顺利。曾有多次,党的机关眼看就要被破坏了,由于事先知道了消息,同志们及时地转移,巧妙地避开了敌人的缉捕。有的时候,有些同志被捕了,陈赓和同志们仍能利用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或者通过同情我们党的社会人士进行援救,想方设法把同志们救出来。也正是有了这些关系,能常常办一些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有一次,一位同志外出,身上带着重要文件,不慎在电车上被窃,陈赓就利用流氓里面的关系去找,未出两天,就把文件找回来了。

根据党的指示,陈赓经常单枪匹马,深入敌人心脏活动,严厉地惩治那些危害革命的叛党分子。陈赓的活动,使敌人闻风丧胆。国民党特务和租界巡捕一提到陈赓的名字就咬牙切齿,千方百计地想捕捉他,杀害他,曾为他的头颅悬下了巨额的赏格,却无法找到他的身影。实际上,那时的陈赓经常往来于一些国民党特务当中,但是,敌人始终没有发现他就姓陈,更不晓得这位常见面的王先生就是他们日夜谋算的那个共产党人。

在同敌人进行隐蔽斗争的过程中,陈赓体会到,地下党反击敌人阴谋破坏的最有效的方式,就是打入敌特的侦探机关,建立反间谍关系。陈赓经过周密的调查之后,选中了杨登瀛。

杨登瀛原名鲍君甫,广东人,自幼留学日本,交际很广。早期曾接触马克思主义的书籍,在“五卅”运动中,常去上海工会,并参加了国民党左派的活动。这时担任洋务工会负责人的杨剑虹也是广东人,杨登瀛认识他后,关系很密切,不久杨剑虹离开上海,到广东省投靠国民党右派,成了陈立夫的亲信。1928年初,杨剑虹到上海参加建立以陈立夫为首的特务机构时,便选定了他的同乡杨登瀛。

杨登瀛也认识一些共产党人,对共产党表示同情。当国民党要他当侦探时,他思想上非常矛盾。觉得如果不告诉共产党,不仅对不起朋友,而且还会有生命危险。如果能帮共产党做点事,又弄到一点共产党的消息去应付特务机关,那么,既可在国民党里做官,又可以不担风险。正当他顾虑重重、拿不定主意时,恰逢共产党员陈养山从浙江回到上海,住到了北四川路的杨登瀛家里。他俩是1925年结识的朋友。杨登瀛经过反复考虑,决定把杨剑虹两次要他做侦探,准备在上海侦察共产党及其他反蒋党派活动,建立办案机构,同租界当局拉关系等情况,全部告诉了陈养山,并表示愿意将所了解的情况提供给共产党。陈养山感到杨登瀛的态度诚恳,消息很有价值,就向中央写了请求共产党的第一个反间谍人物——杨登瀛。报告,建议同杨登瀛建立工作关系。党组织决定由陈赓去同杨登瀛见面,争取杨登瀛给我们工作。陈赓接到党的指示后,先后同杨登瀛长谈了两次,促成杨登瀛与中央特科合作。从此,杨登瀛就成为我党在敌人侦探机关中的第一个反间谍关系。杨登瀛按照我们党的要求,也适应国民党的意图,制定了一个“反共”计划。

陈赓为了加强对杨登瀛的领导,经常同他见面,大力在政治上争取他,并让他利用陈立夫、杨剑虹的关系,大胆地接触敌人,进行活动。陈赓考虑,杨登瀛要应付国民党特务机关就得送给他一些共产党的文件,经请示获准后,陈赓就把我党的宣言、传单和公开刊物如《红旗》《布尔什维克》等,逐期优先送给杨登瀛,作为他接近敌人、取得敌人信任的资本。有时,也给他一点有关党的活动情报,真真假假,迷惑敌人。此外,陈赓还给杨登瀛一笔活动经费,以便他请客应酬。为了及时得到杨登瀛手上的情报,陈赓又派地下党员连德生以他保镖名义进行工作,有了情报马上就可以送到陈赓那里。这样,敌人在上海的专业反共侦探机关,基本上就在陈赓的控制下进行工作,每当敌侦知我党机关的办公地点时,都能立即报告党组织,使有关同志及时转移,党的组织免遭敌人破坏。

是年10月,杨登瀛被陈立夫任命为国民党中央驻沪特派员。这个命令则是由蒋介石签署的:“特派杨登瀛在沪协理办理重要案件并处理之。此令。”于是,上海各警探机关都把他当作“中央亲信的人”,从而为他的活动大开了方便之门。

杨登瀛取得敌方信任后,陈赓决定利用杨的关系和身份,帮助党派更多的人打入敌特机关,以便更有效地开展工作。特科的传奇人物宋再生就是陈赓主持情报科工作以后,打入国民党淞沪警备司令部的第一个重要情报员。

1928年“五三”惨案之后,宋再生调到中央特科,即留在陈赓身边工作。经过陈赓认真细致的安排,宋再生很快同有关方面拉上了关系,并领到了警备司令部的第四号政治密查员证件。随后,他按照陈赓的指示,就利用这个政治密查员的身份,同英、法巡捕房和上海市公安局的督察处、侦缉处取得广泛的联系。

就在这年腊月底的一天,有个叫王铁铮的找到宋再生,给他介绍了一个姓黄的年轻人。这家伙见到宋再生就说:“我可以帮助你们捕到共产党的重要人物罗迈!”“罗迈!”宋再生心头一紧,不禁失口重复了一句。原来罗迈是李维汉的化名,他当时在上海任江苏省委书记,正是国民党反动派极力追捕的、我党负责同志之一。敌人通缉李维汉的时候,曾为他的头颅悬赏5万元。没等宋再生开口,这家伙忙问:“你晓不晓得,赏格5万元有无回扣?”宋再生淡淡一笑:“十足照付,不过事要稳当。”

姓黄的一拍胸脯:“以命担保!”“那好!”宋再生立即与他约定:正月初五在长乐茶社碰头。

宋再生打发了那个家伙之后,立即将此事报告陈赓。陈赓想了想说:“好吧,到时候把姓黄的带到大东旅社去,我自有安排。”转眼到了正月初五。这天上午,姓黄的果真来到长乐茶社,与他心目中的政治密查员——宋再生见面。宋再生把他带到大东旅社的时候,陈赓身着黄呢军服,完全是一副国民党高级军官的派头,正在一间摆设豪华的房间里“恭候”。宋再生把这个财迷心窍的告密者引进屋里,伸着手,郑重介绍说:“这位就是我们司令部王参谋长,你可以跟随他去见司令!”

陈赓遂带此人坐上汽车,开到威海路805号一幢石库房前。在这里等候他们的,是当时在中央特科主持日常工作的顾顺章和另外3名红队队员。顾顺章见陈赓领着此人进来,便迎上去高兴地说:“王参谋长好!这位就是黄君吧!”

“不错!”陈赓点头回答。

顾顺章请他俩进屋,边走边说:“来来来,我们先商量一下,再去见司令官。”遂又吩咐左右摆出上等酒菜款待客人。从此,人们再也没有见到那位姓黄的走出门去。

这天,宋再生在南京路游逛,走到三友实业社门口,碰到界探范广珍,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经介绍知道年轻人姓顾。当这位年轻人知道宋再生就是政治密查员后,如鱼得水,不肯离开,一直跟到宋再生的住处。年轻人一路大献殷勤,进屋就问:“捕获李立三奖赏多少?”当听说赏格5万时,就要求宋再生带他去见警备司令。第二天,这人到约定的地点会面,拿来一张李立三同志在国外拍的照片。宋再生遂将此事报告陈赓。陈赓迅速查明:原来这个姓顾的是铁路工会秘书,同李立三朝夕相见,关系非浅!如今财迷心窍,竟干起伤天害理的事来了。在这到处布满白色恐怖的上海,对于这样的一个叛卖革命的败类,是不能容忍的!陈赓便采取断然措施,为党和人民除掉了这一祸害。

1929年8月24日,彭湃、杨殷、颜昌颐、邢士贞、张际春5人正在上海沪西区新闸路经远里白鑫家召开军委会议(白鑫是中央军委秘书,常由他通知开会)。下午4时许,突然有数十名荷枪实弹的巡捕和敌探将会场团团围住。他们拿出一张名单,逐个核对,把彭湃等5人全部逮捕带走,对白鑫夫妇却置之不问。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帮人把白鑫夫妇也“抓”走了。

事情发生后,陈赓马上叫杨登瀛去打听。原来白鑫早在一个月前就向国民党秘密自首,为了获取投靠国民党的资本和一大笔奖金,就把召开中央军委会议的消息密告了敌人。这天,周恩来本来是要到会的,因为临时有事没有参加,敌探带走白鑫,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在了解向敌人告密的是白鑫以后,陈赓立即报告给周恩来,并根据周恩来的指示,向有关人员发出了白鑫叛变的警报,马上侦察白鑫的行动。由于彭湃的名气很大,蒋介石早就恨之入骨,下令立即杀害彭湃。不久,彭湃、杨殷、颜昌颐、邢士贞4位同志被敌人杀害了。彭湃等人惨遭杀害的消息传出后,激起了大家对叛徒白鑫的无比憎恨,特科抓紧了对白鑫的侦察。杨登瀛以国民党中央组织部调查科上海特派员的身份找到白鑫,并从其口中得知,他要到南京出卖党的机密,回来对党搞大破坏。陈赓遂叫杨登瀛严密监视白鑫的行动,严防这个叛徒离开上海。几个星期后,经过地下党的周密侦察,终于获取了白鑫住址的情报:白鑫住在法租界霞飞路(今淮海路)范争波的公馆和合坊第4弄43号。陈赓得知消息后,立即租了一间与43号对面的房子对其进行监视。白鑫素知红队镇压叛徒的厉害,他恳求主子批准,准备逃往意大利避风,出国时间定在11月11日。我党决定在他动身那天将他处决。这天,周恩来听过陈赓的汇报后,又和顾顺章、陈赓等对这次行动计划进行了一次研究,还亲自到白鑫的住处观察现场,制定出周密的行动计划,交特科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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