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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反腐大戏

小说: 左右班子      作者:林可行

市委党校,全市各系统一把手保护与建设综合平衡发展观理论学习班上,程界民前一天在市公安局党委会口的讲话,已经变成了书面报告,到了吕闻先的手上。

吕书记在台上,边看报告边让杨晓阳放录音,每一俩句,下面的头头们就轰然一笑,对于张市长与吕书记穿一条裤子,张纵横与吕闻先是栓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吕书记又气脑又觉得好笑。

放完了录音,吕书记对大家说:“听到了没有,这是程界民同志主持市公安局工作的就职演讲,很精彩,精彩在哪里,刚才同志们的笑声已经回答了。我在全国不少地方都工作过,我发现汉沙的同志非常有才,可就是没几个人是用在正道上。我说汉沙官场风气不好,可也没什么整顿吏治的高招,所以,提拔了一谭铁强,谭也很有才大家发生了笑声可他与程界民有区别,程把自己的本领用在了工作上,谭铁强上任几个月了,我看他比冯纯吾强不了多少,除了拉关系,没看见他在工作上有什么创举,我把大家请到党校来,名为学习实质是请你们到台上来看戏。你们每人把持一个衙门口,自己不作为,也会影响到别人作为,所以程界民同志说我的综合平衡发展观是掩人耳目。虽然我不能苟同这一点,但程界民同志对我市的经济形势是非常清醒的,我们现在欠债近二千亿,经济不发展我们永远填不起这个窟窿。我和张纵横同志用心良苦,可大家依然我行我素,我们的党纪党风,干部队伍,没有一点改变,怎么去适应经济发展的需要,在下面的干部当中,我发现只有程界民同志是清醒的,希望有所作为,所以我要给他这个机会。”

在程界民同志的讲话录音中,发展经济与干部队伍的素质,以及扫黄打黑的关系,都分析得清清楚楚,他要掀起扫黄打黑反腐倡廉的风暴,并且要求下面的执行者,抹面无情高效运作,充分利用程序的功能,防止说情,请托,搞关系,任何人去疏通关系,都要登记,我不把你们请到这里,告诉你们程界民这个人不讲情面,你们到时候,写条子打电话去说情,被他告到我这里,我这个做书纪的脸面都搁不住。

程界民同志想做官,而且想做大官,但他把当官当作一种理想,一种境界,而不是谋利的手段。我不知道在坐的有多少人做到了这一点,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希望大家能向程界民同志向齐,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否则就别做共产党的官,没有理想没境界,是当不好这个官的。

程界民说,我跟了张市长商量好了,等我调顺了领导班子整顿好了干部队伍,还让他回来搞超越式的发展方式,这是程界民同志编造的,我没跟张市长说过这句话,我会始终坚持保护与建设综合平衡的发展观,有一点程界民同志说对了,我与张市长之间虽然不是唱双簧,但绝对是没有矛盾的,应该说是关系好得很,所以,你们要告诫市里的那些干部别心存幻想,以为我反对的张市长一定会喜欢,我和张市长在用人的主张上,是一致的,为才是举,不拘一格,能者上,不能则下。

这次,我和张市长首先带头撤换秘书,也是为了给大家做个榜样,今后所有市里领导干部配秘书,要经过组织考核,组织程序,不能由个人喜好随意任用秘书。很多领导干部的问题,都是因为用秘书不当引起的,用人唯亲讲关系,以后市里,要管好这个环节。

最后我想说的是程界民同志也说到了的挪用社保基金问题,我们是在违规操作,为什么?因为我们财政入不敷出,有些地方,因为社保基金问题,已经受到了中央的追究,我们不搞好廉政建设不要经济搞上去,我和张市长在政治上是有很大的风险的,我们市委领导干部也是背水一战,没有退路可言。下个月,中央要下来检查工作,张市长会作陪一起回来,时间紧迫任务重,有几道难关等着我们去过,一是眼下由程界民同志主导的反贪打黑,为发展经济扫平障碍,二是让中央验收我们市里治理小金库的成效,三是用人制度干部任用制度的双项改革,四是金城公司土地置换案的整改问题。事情多,工作量大,我们要向中央检查小组交一份满意的答案,要让各部委国务院的主管领导,对我们有信心,否则,我们难以过这一关。

总之,今天下午,除了市局的黄和平同志,我要把他扣押在市委党校,让程界民同志甩开膀子反腐打黑,其他同志,把今天的学习保护与建设综合平衡发展观的认识,写成书面文字交给我,过关的就回去主持工作,过不了关的,就留在这里,我每天陪你们学习。让那些一直没有机会独挡一面主持工作的同志,主持各系统各部门迎接中央检查组的工作,也许那些二把手,比你们这些一把手干得更好。

吕书记这一招让大家叫苦不迭,黄和平则表示既然吕书记是担心自己妨碍程界民同志工作,自己作为政治委的副书记可以去政法委坐班,他不介意自己在程界民主持日常工作下工作。

吕书记说:“那没问题,我担心将来自己坐冷板凳,所以借新人主政的三把火,希望大家能理解。”

中午,市委党校食堂,吕书记和市里各系统的头头们,享受着四菜一汤的伙食,发表着各自的观点。纪委书记刘凤文,端着饭碗挤到吕书记的身边说:“吕书记,其实我十分理解你的做法,作为领导干部要杜绝人情世故防止搞关系,道理谁都明白,要做到这一点很难。上个礼拜秦陶的妻子,和我的女婿一起找到我,想见秦陶一面,我虽拒绝了,可我的家庭矛盾就因此开始了。你知道我老伴,把女儿看得比什么都重,可如今我得罪了她的宝贝女婿,我这个做岳父的给女婿打电话请他们夫妻回来吃饭,他竟然不理。我从女儿那里才知道,那秦陶的妻子胡传玲,是同女婿那个省政法书记的姐夫一起长大的,他带胡传玲来找我,是政治委书记周志军的意思,说胡见丈夫,不会妨碍案件的调查工作,胡要同秦陶离婚,只不过胡想亲口对陶说,不想通过别人转述显得太绝情。”

汉沙市是省委所在地,吕闻先很清楚,市里的很多干部,不是省委领导的亲属,就是过去的同学,所以,汉沙的情况最复杂,快顶得上京城了。

吕闻先不以为然地说:“你拒绝了,我相信她还是能有办法见到她的丈夫,她们这些人,在这汉沙的关系无处不在,你们一二个人是为难不倒她们的,只有使汉沙官场的风气为之一变,我们才有可能打造一个廉法高效执政为民的政府,我们任重而道远,只能尽力而为之吧。”

正如吕书记所说的离开他刘凤文一样,就在这一天的下午,胡传玲见到了已转到市七处一所的秦陶。戒备森严的看守所,挡不住胡传玲的关系网。刘凤文拒绝了女婿的请求,可他女儿通过同学的关系,找到了看守所的所长,从监号里提出了秦陶,让他们夫妻俩人在第六审讯室见了面。

秦陶百感交集,胡传玲五味杂呈,她告诉秦陶,该安排的事她已安排好,该找的关系也都找了,安排他们见面的关系是刘凤文的女儿,他的卷宗在移到检查院之前,刘的女婿也帮了很多忙,检察院现在是谁接手他的案子,目前还不清楚,刘的女儿在检察院做院长助理,会争取为他安排一个关系铁的公诉人。明天刘的女儿,还要带自已去见市中院的经一庭的庭长,商量如何写他的起诉书,怎样才能判得轻一点,就目前疏通关系的情况来看,他大概用不着担心会坐很长的牢,更不用担心死。刘的女儿说争取刑期在十年以下,届时坐三五年牢,刑期过半就可以出去,如果运气好的话,可能仅判五缓三,那就意味着法院判决后,他就可以回家了。

尽管这一切全靠朋友帮忙,至少也需要四十万的打点费,因此,这个案子过后,家里就没有什么存款了,他以后出去没了公职,要奋斗还得靠自己慢慢打拼,自己只怕帮不了他什么了。她父母在疏通中院的关系,是为了双保险,俩老为他的事伤透了心,都是看在外甥的份上,他将来出去后也别再作二老的指望。

秦陶紧握胡传玲的手,搂着她的肩膀,一副亲密的样子,二个月前,他们在车里相见时,他还是那种无所谓的样子,这应该是他,被关了二个多月最大的改变,这二个月不仅没能关瘦他,似乎比从前更白更胖了。

胡传玲关心地问他,在里面吃的睡的如何,他似乎在里面养得更好了。

秦陶搂紧她的肩苦笑着说:“哪里养好了,是浮肿,缺少阳光的原因,自从被关以来,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今天听到你带来的这些消息,我算是可以睡几个安稳觉了。”

说完,他伸着脖子开始亲吻她,胡传玲不知是他因为感激自己,为他做了那么多,还是他几个月没沾女人的身子,她不想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跟他提那些不愉快的事,她也无法理解他,心里装着那个小女人,又如何与自己亲热。三个礼拜前,余倩文按她的要求,组织那些女孩写了陈开元溺水身亡的证明材料,还安排那几个女孩与自己见了面,那个小女人没有露面,但胡传玲从她们的言谈中,感到那个小女人就在她们背后,指导她们如何与自己接触。

她们真心诚意地想帮秦陶,让她感到心灰意冷,也让她感到愤怒,她用理智压制着自己的情感,她觉得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成全秦陶他的小女人,所以,当他亲吻着她的脸,摸着她的大腿时,她是一点感觉都找不到,她不愿看他那张嘴脸,把头扭向了一侧,他则在她的胫项耳边疯狂地吻起来。

片刻,他停止了狂吻,惊诧地说到:“我发现你变漂亮了,皮肤怎么越来越嫩。”

胡传玲知道,那是近来美容美体的效果,她觉得让他看出自己变漂亮了,很好。她用事实告诉他,没有他自己照样可以活得很好。谈完了他的事,胡传玲本想与他谈离婚的事,可他一直在动手动脚,摸她亲她,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她也不知怎样开口谈这件事,他至少要判个三五年,别说他在外找了女人,就是没有女人,她能不能等他都说不准,有女人,她更不能等,难道要等他刑满释放,再与他离婚。

她觉得自己,下这个决心真不容易,不下决心离婚,结果又怎样,她叹气。

秦陶,似乎没有察觉她的内心活动,注意力全在她的身体上。搂着抱着,亲着吻着,过去那个自我感觉良好的他没了,仿佛这三个月,让他又到了从前,回到了那热血方刚,激情四射的年龄,像一个贪婪的野兽拱着她的胸脯,嗅着她的气味,弄得她心神不宁。

十分钟后,他终于再也坐不住了,喘着粗气,张开大嘴,睁着两只血红的眼睛,说到:“脱啦!做一下!”

胡传玲被他的举动惊呆了,这审讯室里边门栓都没有,那看守所的所长随时都有可能进来,她吃惊地望着他。可秦陶好像顾不上这些,边脱衣物边摧她,动作快一点。

她惊慌地说到:“不行的!外面的人随时会进来。”

秦陶欲火攻心,可怜巴巴地站在她面前,求她说:“没关系的,很快,就几分钟。”

几个月没有沾男人边的胡传玲,何尝不想****,可在这个环境陌生环境里,看守随时有可能闯入,哪有性趣****。然而,秦陶已脱光了衣物,蹲在她面前抱着她的大腿,吻着她的内裤,弄得她五心不定,不知如何是好。

坚持了二分钟,看着丈夫像可怜虫一样地缠着自己,他的嘴不时地往她两腿之间拱,涎水都揩在了她的腿中间,她的心碎了。三个月就把他变成了这副样子,三年五年十年八年他会变成个什么样子,还是个男人,还有一点点尊严吗?

秦陶见她没有动,急不可奈地脱下她的高跟鞋,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让她站在地上,剐下了她的内裤,她感到血直往头上冲,两眼晕花,大脑晕旋,两腿发软。

就在秦陶亲吻她的下面时,那个刘惠敏突然闯了进来,见到那动物一样啃她下身的秦陶,刘惠敏一点都不感到吃惊,胡传玲恨不能地下有条缝,钻到地下去。

刘看到秦陶受惊地站了起来,暗自笑了。冲着胡传玲说:“没关系!给你们十分钟时间。”说完转身关门走了。

胡传玲羞愧无比,可丈夫欣喜若狂,只为刘惠敏说再给他们十分钟,不管胡传玲愿不愿意,三下二下扒光了她的衣物,将她按倒在地,她躺在冰凉满是烟蒂灰尘的水泥地上,任凭丈夫摆弄着她的身子,那种感觉和被人强奸无异,而秦陶却从未有过的疯狂,享受着她的身子,享受她的脚,她的大腿,蛮腰,好像一会世界的末日就要降临。

他似乎要使出吃奶的力气,毁灭她迫害她,他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可他仍不满足,在高潮过去后,还用嘴咬她嘴,咬她的脸,咬她的耳朵,仿佛不毁掉她的容貌誓不罢休,他似乎要咬烂她的每一个部位。

然而,十分钟毕尽是短暂的,胡传玲清醒后,扳起他咬着自己胸前的嘴,让他起来赶快穿衣,她可不想等到他人第二次闯进来,她一面推丈夫,一面找自己的衣物。

很快俩人都穿起了衣物,然而秦陶仍不甘心,借着外人还没时来的功夫,像卑微的仆人一样,伏在她的脚下,扯下她的袜子,舔着她的脚,她坐在椅子上抬着腿双脚扶着扶手,找到了公主王后一样的感觉,任他不停地舔着自己的脚趾,这份自信,帮她下定了决心,她是高贵的,她不能要这个下贱的男人。

刘惠敏再次进来时,首先敲了敲门,直到胡传玲回应后,才推门进来,说:“时间到了,朱所长还有事。”

胡传玲整理好自己的袜子,对丈夫说:“该做的事,我已经做了,以后我可能没有时间来看你,不管你将来在哪里服刑。”

秦陶听到妻子说这些,感觉有些不对劲,不解地问:“怎么啦?”

胡传玲咬了一下嘴唇,回避了他的目光,回答道:“没什么,具体事情我会让律师来跟你商量。别人都说我是一个失败者我也认了,但我从未想做一个囚犯的妻子,希望你将来好自为之。至于为什么,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秦陶一脸失望,嘴里说的却是:“谢谢你看在夫妻份上,这样帮助我,我不会怨恨你。”

刚才夫妻俩还在温存,转眼就成了陌路。刘惠敏一脸的惊愕,秦陶说完,胡传玲潸然泪下,仰着那张雪白的脸对刘惠说了声:“谢谢”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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