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论大学城与主城区协调发展的免费公交策略
——基于美国教堂山市的分析在区域发展的进程中，城市和交通一直是不可分割的历史产物。有城必有路，交通兴，则城市兴，交通方式直接影响着城市的规模和结构。对于现代化大城市而言，城市空间拓展迅速而无序、交通拥挤、效率低下一直是难以解决的突出问题。而在中国城市化的快速发展中，城市的组团蔓延也带来一系列问题。大学组团一直是城市跨越式发展的典型，众多国内大城市都建有大学城。但从实际效果看，大学城与母城之间并没有呈现互动发展的格局。究其原因，交通问题是一个重要方面。笔者在美国教堂山市访学期间，对该问题进行较为深入的比较研究后认为，免费公交是促进大学城与主城协调发展的重要策略。
一、教堂山市免费公交借鉴
美国北卡罗莱纳大学所在的教堂山市（Chapel Hill）实际上是一个以大学城为主体的城市，有5万多人。大学城与市区距离很近。从2002年开始，教堂山市公交车开始对所有人免费。其主要特点如下：
1覆盖范围广。教堂山公交系统建立于1974年，其首要使命是为教堂山、卡勃罗市和北卡大学社区的居民及访客提供安全、便捷、廉价、可靠和负责的公共交通服务。该免费公交服务范围是25平方英里，重点为教堂山市、临近的卡勃罗市（Carrboro）和北卡罗莱纳大学服务。周一到周五共有26路公交车，在周六有8路公交车，星期天有2路公交车运营。几乎每一个大的社区都有免费公交到达。
2运行时间准确。主要运营时间从早晨5点半到晚上11点半。教堂山市的所有公交车不仅公布停靠的车站，而且还公布到达每个车站的固定时间。尽管有时候实际时间与公布时间相差2-5分钟，但是总体来看还是比较准确的，尤其是在始发站前后。如笔者经常乘坐的J路公交，整个线路运行需要1个小时，一共5辆车，每一辆车到达终点后就休息，到了规定的出发时间后就开车。因此，班车15分钟一趟很准时，乘客可以根据车上免费发放的运行时刻表，提前1分钟到达车站。
3服务周到及时。国外公交服务非常到位，每辆公交车上都有线路和时间图供乘客免费领取，每到一个站牌，都有电子荧屏和声音同步报站。而且信息及时准确，通过电话、网络都可以查询到实际运行时间。如果由于游行、修路等特殊事件导致绕路、推迟、候车点的关闭，以及国庆节、圣诞节、感恩节等运行时间的变化，都在网站上予以公布，并欢迎市民提出服务建议。其网站功能比较强大，可以安排自己的旅程，在线购买车票等。
4公交车性能良好。公交车况良好，都有空调系统。在公交车前部设有自行车安放处，车内设有残疾人专座。并具有车身升降以及轮椅辅助设施，便于老年人和残疾人车辆更安全方便地上下车。
教堂山市免费公交线路覆盖范围图
二、国内大学城与主城开辟免费公交的意义
公交作为与市民日常工作、生活密切相关的城市公共服务项目，不仅应始终坚持其公益属性，而且还要在更经济、更便捷、更舒适和更安全上给市民提供更多的增值服务。正如教堂山公交系统在其网站所言，公交系统应为环境健康和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提供支持。因此，在大学城与主城区之间开辟免费公交系统，同样能够为二者的协调健康发展提供保障。
1有利于主城区和大学城的互动发展。大学城不仅仅是一座新城，它除了对郊区的带动功能外，更重要的应该是与主城区互动发展。大学城是区域创新中心、教育中心、消费中心。如教堂山市作为依靠北卡大学建立的城市，它的大部分经济支持都来自于学校，该校每年5亿多美元的科研资金、学生每年1万多美元的日常花费极大地支撑了当地经济的发展。国内很多城市的大学城也同样如此。因此，大学城的创新功能应该与主城区的经济社会发展紧密结合起来，大学生的消费也不应该局限于本地，应该更多地与主城区联动起来。但这一切的启动都与便捷的交通紧密相连。免费公交的建立将有效地降低主城区与大学城互动的时间和资金成本，刺激公众出行，形成乘数和连锁效应，有力带动区域的快速协调发展。
2有利于引导城区的有序拓展。交通是土地利用的先导。由于交通与城市开发的互动性，在教堂山市免费公交线路的两侧，土地开发的密度最高，这也有力地保护了其他区域的生态建设。以山东省会城市济南为例，在济南城市规划中提出两翼展开，实际上济南东翼发展迅速，而西翼一直没有崛起，尽管大学城建设在西部。免费公交能够引导西部城区的建设方向，它不仅利于发挥大学城的带动作用，更将引导形成西部开发的热潮，推动西部地区集约有序发展。
3有利于充分发挥大学城在建设学习型社会中的作用。21世纪是学习世纪，只有不断学习才能跟得上知识爆炸的时代。因此大学城不仅仅是大学生的学习之地，同样应该成为全民再教育、建设学习型社会的理想场所。现在国内很多大学如南京大学，已经对社会群众开放了学习场所。大学城作为城市居民接受知识再教育的最大场所，而主城区同样是大学生接受社会实践的最佳场地。建立免费公交将有利于增强市民接受再教育的热情，也有利于学生融入现代城市社会。
4有利于缓解交通压力。在轿车逐步进入居民家庭的时代，交通成了城市发展最大的瓶颈。美国作为车轮子上的国家，汽车更是普及。教堂山北卡大学教职员工众多，很多博士生都拥有轿车。如果每个人都开车上学的话，不仅道路不堪重负，学校也难有如此之多的停车场。免费公交则有效地解决了这个问题。多数学生尽管有车，但在周一到周五一般选择坐免费公交到学校。对于国内大学城同样如此。随着今后大学城与市区联系的紧密，很多人可能开私家车来回上班，将直接造成道路的拥挤。如果建设免费公交，吸引多数人乘坐公交到大学城，则将有效缓解交通压力。
5有利于和谐社会建设。人们享有公共物品或准公共物品的数量和质量，是判断一个社会文明和谐程度的重要标尺。免费公交车是政府部门落实“民生工程”推动和谐社会建设的重要举措。一是，它通过促进郊区的发展，带动城乡发展的和谐。比如在教堂山市，免费公交经过的郊区房租一般都要高一些，而且容易对外出租。免费公交也增强了市区对郊区的服务和支撑能力，有利于市区居民到郊区休闲消费，带动郊区发展。二是促进了城市不同收入阶层的和谐。免费公交不仅体现出政府“执政为民，发展为民”的理念，也减轻了低收入群体的出行负担，让全体市民共享经济发展的成果。三是有效促进交通秩序的和谐。免费公交能够有效打击黑车等非法营运车辆，保障交通有序和安全。如湖南常宁推出“公交”免费后，二轮黑“摩的”从1300辆减至300辆，三轮黑“摩的”从400辆减至100辆。而且，公交车司机从原先的多拉快跑，转变为“安全第一”。如常宁免费公交每天规定跑14个来回，每趟来回必须在终点站休息10来分钟，这样有效地提高了交通的安全性。四是促进人与自然的和谐。相比私家轿车而言，公交车能够节省能源，减少废气排放，有利于保护济南的城市环境。
三、开辟免费公交的可行性
免费公交的建立需要一定的经济和社会基础。最近30年，国内城市经济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发展，已经具备了开通免费公交的条件和可能。
1城市经济基础逐渐雄厚。改革开放30多年来，城市经济发展迅速。以山东省会城市济南为例，从1978年到2008年，济南国内生产总值由236亿元迅速提高到3017亿元，增长了127倍；财政收入由65亿元提高到3432亿元，增长了52倍。迅速增强的综合经济实力为免费公交的实施提供了经济基础。湖南省常宁市3条免费公交专线一年运营费用不到1000万元，而且通过广告费、燃油补贴等可以抵消一半的费用。因此一般的特大城市也完全能够承担得起这笔支出。
2社会需求日益迫切。公共财政应该更好地服务于民，免费公交车就是一种基本的惠民措施。在当前我国经济发展还处于中期阶段、家庭轿车还是少数人享受的时候，平民和学生的权益应该得到最大程度的保护。现在国内很多大城市，已经对老年人实行了公交免费。但实际上，年轻人和学生在收入等各个方面远远不如老年人。免费公交优先发展战略，不仅具有较大的客源需求（如湖南省常宁公交免费前公交日均载客量11400人，免费后日载客量接近6万人），而且能够给普通市民和大学生带来切实的实惠。同时，有利于大学生增进与市区的联系和交流，更好地融入现代城市发展，促进学生的健康全面发展。
3国内外已有成功实践。国内有些城市，尽管经济发展水平不高，但是在免费公交建设方面已经取得了成功的先例。2002年，广西桂林在全国首创开通免费公交车，运行较为平稳，2009年该市再次增加110台免费公交车；2008年7月，湖南常宁城区公交车全部免费乘坐；2009年9月，山西省长治县对本地公交车全部实行免费乘坐。这些地方的实践证明，“免费公交”是社会福利性最直接、最有效的体现，是解决民生问题最好的举措之一，而且公交蕴涵着丰富的广告资源，只要相关部门下定决心，肯定能做到。
四、免费公交的保障措施
免费公交作为一个新鲜事物，在实施之前必须通过实地调研形成一个相对科学完善的规划，以确保这项惠民政策的长久高效。如湖南常宁市在免费公交实施前，曾经进行了8个月的调研论证，最终才统一认识，决定从市场化运作的公交模式转变为政府统管营运、市民免费乘坐模式。任何城市的免费公交，不仅要首先经过研究验证，有规划有秩序地进行，而且应该注意以下方面。
1宏观管理的高效性。管理水平的高低直接决定着免费公交的可持续性，为此必须建立一套有效的制度作为保障。一是宏观管理制度。美国教堂山市的免费公交系统由管理、运行、维护等部门组成，其实这些部门在国内多数城市都已建立，关键是如何协调。二是政策支持制度。当地政府部门应该理清关系，对公交公司该给的政策支持（比如少交或免交养路费、营业税等）必须到位，应该财政弥补的欠账必须弥补。三是公交优先综合发展制度。政府部门应当加强公交基本设施建设，让公交便捷，防止出现“省钱不省事”现象。
2空间和时间的渐进性。免费公交既可以节约能源，又有利于保护环境，还可以缓解城市堵车压力，虽有看得见的诸般好处，却不宜突击冒进。目前，在国内所有城市的所有区域全部实施免费公交政策还很不现实，只能有步骤地分区域实施。因此，应当在合理规划的基础上，首先开通几路大学城到主城区的免费公交，实验成功后再开通其他线路，一步一步地扩大覆盖范围。在开通的顺序上，可以先周末开，在满足人们周末出行需求后，再在平时开通。在每天的运行时间上尽量固定，半小时或者20分钟一趟。
3资金来源的多元性。免费公交带来的最大问题就是加重了地方政府的财政负担。美国教堂山市公交系统资金来源，是按照服务的两个市和学校人口多少分摊费用，每年通过谈判签订契约。作为民心工程，免费公交的启动资金应该由政府提供。为了减轻财政负担，可以通过命名权、车体和站台广告的形式来弥补亏欠，激活长期的盈利能力。同时，大力开展招商引资等资本运作，吸纳民间资金开设慈善公交路线，既有益于社会公益事业，又能激发人们的爱心。
4微观制度的全面性。一是服务管理制度。公交免费之后，首先应该保证规范化的程度不能低于曾经的收费营运，服务质量绝对不能降低。可以将服务质量与司机的工资或奖金挂钩。二是信息公开制度。借鉴美国教堂山市公交网站的经验，通过各种方式拉近公交信息与群众的距离。三是群众监督制度。通过广大居民的监督，让免费公交真正成为百姓出行福祉。
2010年1月18日，星期一，晴
谁不讲理
在美国，没有汽车寸步难行。为了让家人能够出去旅行，只能参加旅行团。经过几个旅行社的比较，我们初步决定参加环球旅行社的美西线路，他们是买二送一，就是三个人同行，可以在一个房间，我们一家人也可以在一个房间休息。于是就发Email，去要具体的线路和价格。结果，除了线路和价格外，他们还来了一条要求：“免费送一优惠者， 出团日若三（或四）人中有任何一人缺席， 同组其他客人需补缴巴士空位罚金180美元”。
我一看，就不是很理解了。我已经交足钱了，而且已经享受这个赠的名额了，去不去是我的自由，怎么还要罚款？于是，在电话里就要求旅行团解释原因。旅行团的解释是，优惠者不能参加，那个名额就等于浪费了，而且他们只能让汽车的位置空着而卖不出去，所以必须罚款。我的天，比如我买了冰箱，他们赠送了加湿器，我不要加湿器还不行了？结果我一一举例说明我的观点，那边的服务小姐竟然有点恼火，质问我讲不讲道理。
看来不是我笨，就是我不了解奇怪的美国规定。对于如此服务态度的旅行社，我也只能退避三舍。
2010年1月19日，星期二，阴
艳福不浅
今天晚上，到公共洗衣房洗衣服。等把衣服拿回家一看，奇怪的很，怎么多了一件女式内衣啊？一件黑色的纯棉的比较精致的内衣，还是从其他国家进口的。我的天，奇怪的很，我向洗衣机里放衣服的时候，还检查过没有意外，怎么到了家会出现这等情况？在下午的时候还想，这几个月在美国那是缺酒缺菜缺女人啊，怎么到了晚上就有好事了？
这可不得了，俺这老党员可一直都是一本正经的，哪里来的这等内衣？难道外国女人看上俺这傻丑穷样了？这样的好事，俺一直是有心没胆，有胆也没有钱，怎么还有白送的？
抓紧时间问房东。房东解释说，这很正常，他们已经遇到过多次了，有时候洗衣机里多了一只袜子，有的时候多一条裤子。啊？美国洗衣机还有这等做衣服的本事？他们解释说，极有可能别人取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一件，其他人看见了，看到我所用的洗衣机正在工作，就以为是我掉的，就顺手丢进我的洗衣机了。
啊，原来如此，我的天！
倒霉了，万一她的内衣里有什么艾滋病毒的话，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此等艳福，不要也罢。
2010年1月21日，星期四，雨
第三次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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