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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不堪的过去(1)

小说: 亿万富翁情感忏悔录:非情勿扰      作者:八重樱妖

如果有人给你一万,叫你杀人,你会吗?

如果有人给你十万,叫你杀人,你会吗?

如果有人给你百万,叫你杀人,你会吗?

如果有人给你千万……

如果有人给你亿万……会吗?会吗?

1上天开玩笑

摄像头里的孟芸,孤单地站在窗前。她的背影又瘦了。突然,我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镜头,一个身影,一个身影从孟芸的背后走了过去,将她的身体扳了过来。孟芸的脸上露出了惊讶。

心跳莫名地加快。我盯着那个男人的背影。他转过来笑了一下,似乎是对我的挑衅。他要对孟芸做什么?一种不祥的预感将我渐渐笼罩。

我打了家里的座机,我看着刘长拿起了听筒。

我说:“刘长,一切跟孟芸无关,你放过她吧。”

“是吗?”他说道,“那当初慕姐呢?你放过她了吗?”

“你要是对她做什么,我不会放过你的。虽然你是我弟弟,她如果有事,我让你吃一辈子牢饭。”

“我敢对她做什么?你以为我不怕死吗?”

一旁的孟芸满脸惊恐。

画面暗了下来,我的心一下沉到了底。

“放心,她是我嫂子,我不会像你对慕姐一样地对她……”刘长最后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着。

孟芸,千万不要有事。老公现在就回去保护你。我要马上订机票,不,订机票太慢了,我开车回去,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见到我了。

我回到家,看到孟芸坐在椅子上。

她见我回来,竟然对我笑了一下:“刘义,你真可怜。怪不得你对每一个人都如此防范,原来你……你竟然对救你的人也能如此下手,

更别说我这个外人了。即使我答应离婚后也不要你的一分钱,你还是不愿意放我走。为什么?一定是怕我反悔吧。我已经不能生孩子了,天底下的女人那么多,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她的指尖有一张纸轻轻滑落。我捡起,上面的字迹很清晰,是一份诊断。本来,她不能生育这件事,我是打算瞒着她一辈子的。我摇她,疯狂地摇着,她的身体在我的手里像秋天里的树枝一样。我发狂地问:“是谁告诉你的?是谁?是不是刘长?一定是他!我那个弟弟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他差点害得我一无所有。他虽然要害死我,可我每个月还是给他十万元的零花钱,还要我这个哥哥做什么?你知道他是怎么害我的吗?孟芸,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你虽然很聪明,但你知道电脑有辐射,从一开始就不碰我的东西。你是怎么想起开电脑的?我只想知道,是谁把我们害得这样惨!”孟芸沉默良久,才说:“你信吗?我现在有一点后悔了。就算你再怎么样,孩子也是无辜的。我不应该一时气恼就把他打掉。如果他生下来……”她比划了一下,我却心如刀绞。

“你别说了,事情已经过去了。”

“可我再也不能生孩子了。”她的身体像是被抽去了最后一丝力气。我走过去想抱抱她,她却躲得远远的,“你知道吗?我每晚都会梦到他,他叫我‘妈妈’呢,他问我怎么会如此狠心--刘义,我恨死你了!”“即使你没有孩子也不要紧,咱们可以收养很多孩子,他们都会叫你‘妈妈’,叫我‘爸爸’的。孟芸,即使到了现在,我还是不想和你分手。”

“有那个必要吗?以你的为人,不会在打什么算盘吧?”她轻蔑一笑,“早有人说过,刘义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看来是真的。”她轻笑着随手拿出一叠纸,上面是律师信以及证明。虽然这些东西都没有用了一一因为那个律师他们找不到一一不过我的心还是沉到了海底。

杀?

不杀?

杀,不杀……

两个答案在我的心头来回摇晃着。这是我最爱的女人。如果早知道她是慕姐的女儿,我一定不会碰她。我会把她弄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让她彻底消失。因为任何一个女儿知道了我对她母亲犯的罪,都会置我于死地的。我的眼底闪过凶光,直直地瞪着她……屋里死一般地沉寂。

半晌,我垂下了手。我知道,我下不了手。我可以为她杀尽天下所有对她图谋不轨的人,可是,我却没办法看到她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不要说杀她,只要一想到孟芸死了,再也不会笑,再也不会给我做菜,我就不想活了。

这样的一个女人,叫我如何下手?

我捧着律师信哈哈大笑:“孟芸,想不到我竟然钓上了一个超级富婆。我一直以为女人跟着我,都是为了我的钱。原来,你把我当什么了?你既然想跟我离婚,那好,我答应你。我们财产各归各的,从此两不相欠。你知道慕姐的财产有多少吗?你知道怎样取吗?看来我应该叫你慕云了。想不到刘长这个混蛋终于找到你。不过他晚了一步。

她的脸色惨白,却长吁了一口气:“回家取身份证吧,现在办离婚都简单得很。”

我开着车,孟芸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车子又一次驶过小镇。来来往往的行人,和一个月前没有什么两样,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

车子驶过那条我和孟芸经常散步的林阴小路。现在是深秋,叶子已经落得七七八八,车子碾过去发出响脆的声音。暗红色的叶子随着风一片片地飘落到地下。仿佛还是昨天,孟芸心疼地告诉我不要太拼命地工作;我向她发誓此生只爱她一人;我挽着她的手,想这样走一辈子;可惜这一辈子太短了,短到我们在兰博基尼里一句话都没有。她呆呆地望着窗外,我也呆呆地看着这条路。这条路好短,转眼就到了楼下。

“我们一起上去吧,”我像一个斗败了的公鸡,“慕大小姐。哈哈,没想到,这个世界还真是小。还真是脏。”

我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爬上楼梯。慕云,竟然是慕姐的女儿,有这种可能吗?那她的城府还真的很深噢,也许从一开始的相亲节目,她就想着如何害我。当着我装穷,每一步都拿准了我的死穴……想不到外表干干净净的孟芸,竟藏得如此之深。

推开了门,还是和一个多月前一样。地上的血早就干了,一滴滴的黑紫色瘆人地散落着;厨房里的蔬菜早就烂了,散发着一股子霉味;阳台上还飘着我和孟芸的衣服。

她找出了自己的身份证:“走吧,现在民政局还没有关门。”

我转身抱住她,紧紧地,然后深深地吻了下去。她拼命地挣扎。可是我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我松开她,说,“你和我上床的时候不觉得恶心吗?你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是慕芸,那么不可能不明白,我和你的母亲是什么关系。”

我望着窗外,又说,“走吧,今天把事情都办完了吧。”

现在想想,我那时真的很浑,被气晕了头。

我和她在民政局的外边等着,不一会儿就轮到我们了。办事的大姐还挺负责,说,“你们小两口结婚不到一年就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看大姐都一把年纪了,有什么过不去的?要不你们再想想?毕竟走到一起不容易。”

我说:“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想好了。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呀?”

我狠了狠心,说:“我以前不小心把她妈上了。”

孟芸脸色苍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话一出口会这样直。我承认我没风度,我承认我是小人,这一切都只是因为我被她们娘俩玩了一遍。

那位大姐听后,迅速帮我们把手续办好,恨不得我们立马从她眼前消失。

我没有让孟芸上我的车。她现在已经是慕姐那笔巨额财产的继承人一一她想要多少男人都有。也许她一开始就是想玩我,结果一不小心把自己玩了。

可是有些不对劲。那一晚我喝了很多酒,在睡梦里,我突然想,如果孟芸为了报复我,为她的母亲报仇,那么她怎么也不能把自己弄残了,弄得不能生育。如果她报复我,最好的选择就是夺走我全部的财产,把我扫地出门。可她现在只是想离开我。我确实伤心,她为什么要走得如此决绝?还有她的那几个哥哥--他们难道一句话都没劝过吗?

可是,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孟芸是最近才知道自己和慕姐的关系。或者再往前推一点,是她要打掉孩子的那天,她知道了我和慕姐的关系,那么这个孩子更是不能来到这个世上了。我的天,我都做了什么?那她这么多天待在这里,一定是等着和我摊牌。还有她的几个哥哥都去哪了?

这似乎是上天跟我开的一个玩笑。这个玩笑有点大。我承认我跟慕姐上过床,那时候的我就像是一个“鸭子”,除此以外我没有别的办法。论身手,我不如她手下的周岐;论做假账,我不如吴山。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供她娱乐的人,或是让她心理平衡的人。

冥冥之中,我能感觉到她抬起我的下颌,轻蔑地笑:“刘义,你还是玩不过我。”

脚伤好后,我和弟弟进入到了慕姐麾下的子公司。后来我才知道,慕姐竟然有着极深厚的黑道背景。

她早年似乎是一位高官的情人,有了这样一把巨大的保护伞,如果不做点恶,似乎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于是短短几年时间,她拢聚了大量的财产。不过我知道,她很怕。越有钱,越有权的人,胆子越小。偶尔公司楼下有警车经过,床上的她都会紧紧地抱住我,然后抖成一团。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变冷,仿佛是一块冰。她的嘴里喃喃地不知道说着什么。

那一年,我确实很得慕姐的赏识。慕姐对我很好,不过那是我为她挡了一枪之后。在那之前我们可是清清白白的。

我知道,她是看我可怜,给我和弟弟一口饭吃。我和弟弟只不过是她手下养的两条狗,每日里穿得人模狗样跟在她的身后。不过这不是我的理想,或者说跟我的理想差得太远。弟弟每次看到那些妙龄女郎,口水直流。我每次都说,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在这个城市里一无所有,有可能追得上吗?那些女郎转眼间钻进了那些我和弟弟叫不上名字的车。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是可以看出我和弟弟苦干一辈子,连一个车轱辘都买不起。没有人会瞧得上我们。我们只是两只仅能混出自己口粮的狗。

那天,我和弟弟在一楼值班,突然一个黑影闪入一一弟弟当时要冲上去一一我说:“也许只是幻觉吧。”虽然如此,我还是让他在楼下的入口等着。我提着警棍上楼。楼上是慕姐的办公室。虽然说是办公室,却家具齐全。我知道每天这个时候慕姐是不会走的。我在门口的拐角处守着,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会儿,慕姐的门开了。她化好了妆,穿着旗袍,一看就是晚上有活动。就在这时那个黑影扑了上去!

我毫不犹豫地冲在了慕姐的身前。那个人很高大,不过我不在乎。也许所有只为钱财的人都敌不过不要命的。他们求的是一口饭,而我求的是从此以后都不只要一碗饭。要么当人上人,要么万劫不复。

那个人是个练家子,三拳两脚把我打倒了。楼里的保安都被惊动了,纷纷过来拦截他。那个人掏出一把手枪。没有人敢上前。没有。他把枪口对准了被挤到楼梯死角的慕姐。

直到现在,回想起这个镜头,我也很佩服自己。每个人都说自己不怕死,但当死亡真正来临时,又有谁能挺住?也许只有活得比死去更悲惨的人,也许只有本来就一无所有的人,才会有这样无畏的勇气。

黑洞洞的枪口,被我用身体挡着。知道被子弹贯穿的感觉吗?刚开始一点都不痛,可随后,还是不痛,只感觉自己的生命在流逝。我跪倒在那人身前,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那人推开一点,让慕姐从我身后逃出去。

我最后只轻声喊了句:“替我照顾弟弟。”

我想当时我的样子一定很恐怖,否则为什么慕姐的脸上那么悲痛?否则她为什么并没有独自跑开?我想如果当时她抛下我的话,我就死定了。她把手中的包摔到杀手脸上,那人侧头一躲,所有的保安一拥而上,将他擒住了。他们之所以敢上去了,因为那个黑洞洞的枪口就一直在我的胸前。我双手死死把着,是的,宁可死都不能松手。

然后,我看到慕姐哭了。这辈子头一次有一个女人肯为我落泪,而且还不是一滴。那么高贵的慕姐呀,她从来都是令我们这些小保安仰视的。我躺在她的怀里。我说:“慕姐,我……我……能为你……做点事……真好……”她紧紧握住我的手一一糟!把她的手也弄红了。

她说:“刘义,我知道你是好样的。你一定要活下来。活下来陪姐过好日子。”

有她这句话在,我怎能一个人驾鹤西行?大把的好日子就在前面等着我。

有时候我都佩服自己,竟然做戏做得如此认真,把自己都感动了。慕姐衣不解带地服侍我。她就在离我那么近的地方,每日里看着我,给我念书听,还给我喂粥,而且这粥还是她亲手做的。豪华病房就是不一样,微波炉、空调、电饭煲、冰箱……住家也不过如此。我是头一次和有钱人的生活有了交集。我和他们如此地靠近,只要我再努力一点,我就可以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我为了这个目标努力了多年,也许我只有眼前这个机会了。

伤好后,我就成了这个集团的二把手一一不过我是个不露面的二把手。所有的一切慕姐都同我商量。这时我才明白,一个女人真是挺不易的,要守着那么多的秘密,还要每日里跟这些雄性动物斗来斗去的。

其实我知道,她早就干够了,她早就想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退下来。但谈何容易?一大堆靠她吃饭的小弟,一大堆要追杀她的仇家。这条路只能一直走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直到她死在这条路上。从她踏上这条路的第一步起,她就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所以多年来,我对当老大这个词感到可怕。我怕处在众人的焦点上,我怕那种人人都把我当猎物的感觉。每一个接近我的人,我都可以一眼看出他(她)的目的是什么。因为我就是从那么低的位置爬上来的。

有一天,慕姐告诉我一个秘密。她说,她早年有一个女儿,那是她唯一的亲骨肉。她说那是她唯一的弱点。如果有人用这个孩子威胁她,她就死定了。所以这么多年她一直不敢去找她。她留了一笔巨款给这个孩子。当时她还摸着我的头说,如果有一天她先走了,帮她照看这个女儿好吗。

想想真好笑,我竟然真的帮她看孩子了,而且这个孩子也有了我的孩子。有点乱。这是他妈的什么关系?我想进精神病院。

后来,慕姐在严打中被列为重点目标。她这次没有挺住。她的那位高官情人也一起落马了。那天慕姐神色慌张,让我开车去接她。然后,我们直奔最近的高速公路口。

慕姐穿着很土的衣服,一看像是乡下来的中年妇女。连日的操劳让她的白发顿现,怎么看都像我妈。她坐在我旁边,手里抱着个箱子。她那一双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手。我心里蓦地一慌,难道从此我就要和这个和我妈差不多一样大的女人共度一生吗?

慕姐说:“刘义,现在我只剩下你了。我早就选好了落脚的地方,你一定会一眼就爱上的。我们在那里幸福地过完一生。”

她刺激到我了。我怎么可能跟这样的女人共度一生呢?我停下车子,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地变青。转过头,我看到倒车镜里是一张狰狞的脸。我说:“慕姐,咱们应该坦白。做错的事,就应该付出代价的。”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正义了?”慕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每次我用不正义的钱给你买东西时,你怎么不说这些呢?”她那双苍老的手拨弄着我的头发。

“我们能逃到哪去?早晚有一天警察会找到你的。”

慕姐似笑非笑道:“刘义,你是说找到我,而不是我们?很好。

你居然会有这种想法。我看中的人还都不一般。”

我说:“慕姐。你真的爱我吗?如果你爱我,为什么每次都要用我的签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在利用我漂白。你一直用我的身份证办正规的公司。好像叫金盾吧。”

我亦笑着看她。

“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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