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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袁总遇刺(2)

小说: 清宫秘事:光绪与德龄秘恋      作者:谈宝森

伍龙不解:“你向着他们说话。”

德龄悄悄耳语:“如果你要没被关着,天津出那么大事,首先怀疑的就是你,你是个陌生人,别人给你嫁祸栽赃,你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伍龙明白了:“怪不得皇上不准我天津下车,莫非皇上知道有事?”

德龄一口气不停说下去:“皇上很英明,大概皇上能预测吧。对了,我已向老祖宗给你告了假,说你到奉天后要访亲探友,记住喽,别说走了嘴。”

伍龙点头:“记住了,多谢妹妹好心相救。”

“不必客气啦,我们是谁跟谁啊。”

“你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我一直拿你当亲哥哥啊!”

“又是亲哥哥。”

“多想点正事,到奉天以后怎么办?你还有任务呢。”

慈禧的车厢里,慈禧坐在宝座上,四格格、元大奶奶分站两旁。皇上已回自己车厢,李莲英、崔玉贵借机同慈禧议论刺客之事。李莲英说:“各个车厢奴才都查了,没有少人,也没有多人。”

慈禧分析不透:“奇怪,四个刺客从何而来,因何而来?难道真是意外之举?”

李莲英一语破的:“看起来是为袁世凯而来。”

慈禧不明白:“为袁世凯而来,为什么选这个地点、这个时间,是不是要威胁我一下。”

崔玉贵考虑很多:“很难说,奴才认为此事没有完结,老祖宗要一路小心才是,奴才怕有内奸。”

慈禧想知道得更多:“谁那么大胆,吃曹操的饭,做刘备的事。”

崔玉贵有话要说:“有一人奴才觉得可疑。”

慈禧追问:“谁?”

崔玉贵道出心里话:“新来的厨子伍龙。”

李莲英插话:“天津之乱,与他无关,他一直关着呢。”

慈禧也有同感:“是啊,过了天津,才把他放了出来。”

崔玉贵谈出自己的看法:“天津之乱,绝非一人所为,是一伙人所为,这话奴才撂这儿,一路上,咱们盯着这个伍龙,一定有好戏看。”

慈禧暗暗下旨:“伍龙这人你们给我盯住喽。”

李莲英、崔玉贵:“喳!”

御用列车终于到奉天站了,各个车厢的宫客纷纷走了下来。工夫不大,宫廷御队出现在奉天街道上。慈禧十六抬的轿子走到前边,光绪、隆裕、瑾妃、女官的轿子跟在后边,再后边是大大小小的太监,两旁有侍卫护送。

奉天的闹市里,街上商旅熙攘,人来人往。德龄和伍龙出现在大街上,俩人走到人稀之处,看看左右没人注视,德龄把皇上密旨递给伍龙:“这是皇上新下的密旨,一定要收好。”

伍龙装在搭包里:“放心吧,我一定找到绍朋,把密旨转给他。”

德龄叮嘱再三:“路上要当心,用人要细心。”

伍龙挥手轰德龄:“你回去吧,出来长了太后又该起疑心了。”

德龄嘱咐关键一句话:“一定要按时回宫,不要让火车把你丢下。”

伍龙边走边答应:“放心吧,我会按时赶回来的。”

德龄停住脚步,目送伍龙渐渐远去了。

奉天宫院里,组成了声势浩大的仪仗队,欢迎慈禧的到来,奉承这样的盛仪,奉天几百年才有这么一回,慈禧这回来,给奉天增加了光辉。慈禧带着李莲英、两名宫女缓步游览。这里是大清国八代帝皇的古宫,隆重一些官员们认为应该。慈禧、李莲英走在前边,两宫女在后边跟随。

殿上堆放着袍服、宝玉、戒指,慈禧望着袍服说:“这里所藏的是顺治和康熙两代君主的遗物。这是我们清初两代伟大的君主。特别是康熙帝在位六十一年,他雄才大略,远见卓识,文武兼备,是历史上少有的开明君主。”

德龄送人回来了,慈禧问:“伍龙送走了?”德龄点头,几人又往前走。发现壁上挂着一幅乾隆行猎的油画。慈禧对几人说:“看,我们的乾隆爷长得多么气宇轩昂啊!”

李莲英奉承话来得很快:“乾隆爷真可算俊豪英雄,举世无双。”

“乾隆爷这样雍容华贵的气概,真不愧为一个堂堂大国的君主。”慈禧眼里冒着深情的目光。

几个人走到咸丰皇帝遗像前,慈禧情不自禁:“这是咸丰夫君!”一下勾起了慈禧的回忆:“当年我同十六位旗籍少女进宫的时候,你还是个十多岁的孩子。”

李莲英接着说:“是啊,我记得当时十七个女人虽然个个绮年玉貌,但咸丰帝只看上老祖宗一个人。”

慈禧的声音很低:“你知道,咸丰皇上的遗物为什么少?他不是一个艺术家,他没有什么嗜好,也不喜欢收藏任何一种玩物,就是日常用的东西,也很不讲究。说得清楚一些,他是一个倾向自然的人,他只热爱生命,从不顾惜一切没有活力的园工巧艺!什么书画、玉石、金银、古玩,对他一概没有缘分!然而他毕竟不失为一个富有才力的统治者。”

李莲英直撇嘴,他不满意这段评论,又没有胆量反驳。

几个人又来到同治帝遗物跟前,李莲英一眼认出同治帝的龙袍,德龄望着慈禧,众人也都望着慈禧。慈禧从玻璃盒里取出同治当年的沁龙袍思绪万千:“同治儿走得太早了。”

李莲英也感叹地说:“可惜同治皇帝一身文才武略,龙寿只有十九岁!”

几个人巡视着同治帝的遗物:饭碗、小天平、小弓、小箭、泥人、木马、扯铃等。最后大家目光集中在一只红眼小白兔上,慈禧足足注视了一两分钟,才说:“你把它拿出来。”

李莲英取出小白兔,一拽上边一条小红绳,又吐红舌头,又眨眼,宫女们笑了。慈禧却沉重地望着它。李莲英将小白兔递给了慈禧。慈禧望着小白兔回忆起往事。幼年同治活蹦乱跳地玩着小白兔;同治爷死后床上只剩下这只小白兔。慈禧捧着这个小白兔对李莲英说:“这个小白兔我要带回紫禁城去。”

李莲英照办并劝说慈禧:“老祖宗,不要太沉痛了,回宫休息去吧。”

奉天街道,俄国旗子旁,都有两个俄国士兵上岗。伍龙正在走着,突然听到金利在叫他,伍龙惊喜万分:“金利!”俩人激情相抱。金利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伍龙反问:“你先告诉我,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是报馆记者,哪都可以去啊,你怎么来啦?”

“许你进报馆就不许我进报馆?”

“京城有报馆啦?”

“有了。”

“什么报馆?”金利高兴极了。

“《点石斋画报》,还有《申报》。”伍龙自豪地说。

“你干什么来啦?”

“我来采访一下日俄之间的争端。”

“我也是来关照日俄之间的战事。”

“太好了,没想到我们在这里见面了。”

金利想起一句诗:“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伍龙接了下句:“无缘对面不相逢。”

“咱们得好好聊聊。”

“找个地方聊聊,我还有事求你。”伍龙道出心里话。

奉天魏记饭铺,伍龙、金利俩人围桌而坐。桌上四盘菜,两杯酒。

伍龙夹起一块猪耳朵放在金利的盘子里:“我记得你最爱吃猪耳。”

金利的嘴张得比猪耳都大:“你真没忘掉老朋友。”

伍龙重视友情:“同窗好友,终生难忘。”

金利边吃边问:“你怎么来到奉天的?”

伍龙看了看四周:“我坐慈禧的专车来的。”

“你怎么跟朝廷勾搭上了?”

“嘘,小声点,太后身边的一个宫女是我的朋友。”

“嚯,你好厉害啊,跟朝廷女官交上了朋友,坦白,你什么时候交上的?”金利很想知道内情。

伍龙得意地说:“童年时期的朋友。”

“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们上学的时候没女生,你当然不知道,我们原来是邻居,要好的童年朋友。”

“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德龄。”

“德龄,我知道,这不是裕大人的长女吗?”

伍龙想听听旁人的看法:“人怎么样?”

金利有点拿糖:“你先坦白,你们谈到什么地步了。”

伍龙故作为难:“现在遇见难题了。”

“什么难题?”

“她要考验我。”

“考验你什么?”

“你先说,你愿意不愿意帮忙?”

“没说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为朋友两肋插刀。”

伍龙掏出密旨压低声音说:“这是皇上的密旨,德龄让我转交绍朋手里。”

金利一惊:“绍朋?是不是发配黑龙江的那个绍朋?”

伍龙低声提醒:“小声点,正是他?”

金利警惕:“跟绍朋联系是要掉脑袋的。”

“你怕死就算了,皇上决心杀掉袁世凯。”

“我不怕死,我是为你担心。”

“你不要为我担心。”

“再说到哪去找绍朋,黑龙江那么大。”

“就看你的本事了,我的时间有限,奉天不能久留,必须跟太后的火车赶回京城,不然他们就起疑心了。”

“好,我为你跑上一趟。”

俩人起立,严肃以待。金利双手接过密旨:“我一定把密旨转给绍朋,不过很可能是无用之举。”

伍龙不明白:“为什么?”

金利谈了自己的观点:“你在外边跑两月就知道了,很多人没把中国的前途寄托在光绪皇帝身上,也没寄托在慈禧亲政上,大清王朝岌岌可危。”

伍龙再次提醒:“你小声点儿。”

金利谈了新观点:“很多有志之士都在探索中国的前程。”

伍龙指出:“袁世凯总是中国之大患吧!”

“这倒是,不除掉袁世凯,中国必将遭殃,你这次来奉天正好,我们可以多接触些人,咱们多探讨探讨。”

“现在日俄之争怎么样,我是为这事而来。”

“我可以带你采访几处,日俄战争恐怕一触即发,而且是狗咬狗的战争。”

伍龙礼貌相让:“咱们边吃边说。”金利用筷子刚夹起猪耳,饭铺门口,可怕的音乐声中,出现了崔玉贵监视的身影。

太监卧室里,崔玉贵坐在木椅上,小德张站着听训,崔玉贵问:“伍龙这人是你从车头上调到御膳房的?”

小德张应变能力很强:“大主意是皇上拿的。”

崔玉贵不放过细节:“小主意是谁出的?”

小德张据理力争:“小主意是学生出的,他在火车头里烧火,到御膳房里还是烧火啊!是老师让他做熊掌的。”

崔玉贵有些动火:“没问你这个,你对伍龙这么上心,是不是早就认识他?”

小德张矢口否认:“不不不,小的一点也不认识他,老师,这人您有所怀疑?”

崔玉贵口是心非:“不敢,是皇上亲定的,是德龄、容龄姑娘的故友。”

小德张又进一步问:“是他做了什么错事啦?”

崔玉贵说话谨慎:“没有,是我不放心。”

“那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们都要为老祖宗的安危着想,你要出点事,就等于为师出事。”

“老师是不是忧虑太多了。”

“怎么,你让美人给迷住了,自己还不知道?”

“老师到底发现什么?”

“发现什么也不跟你说,如果伍龙回程之前赶不回来怎么办?”

“那就让他坐马车回北京。”

“那时候,老祖宗要拿你示问了。”

射圃路上,引人注目的仪仗队在前边开路。慈禧坐着十六抬大轿走在仪仗队的后边,大轿的后边跟随着黄轿、红轿和步行的太监们。走了不到一个时辰,众人来到了简陋的射圃宫殿。宫殿的四墙均是壁画。靠墙有一个没有门的箭厨。轿子停在宫外,李莲英托着慈禧的手掌在前边走着,光绪、隆裕皇后、瑾妃、德龄、容龄、崔玉贵、小德张等人簇拥在后。慈禧一站住,后边的人都站住了。慈禧对众人说:“这是我大清列祖列宗射圃的地方。在我们满洲人发祥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

容龄好奇地问:“老祖宗,这里有猛兽吗?”

慈禧好像知道的很多:“有,有猛虎和金钱豹。”

德龄也问:“现在还有吗?”

慈禧肯定地回答:“有。”

容龄在找:“在哪儿啊?”

慈禧用手一指:“就在前边。”

容龄有些害怕,紧靠着慈禧后边,慈禧觉得好笑:“看把你吓的,现在猛虎和金钱豹都要关在笼子里,皇上打猎的时候,再把猛兽放出来,供皇上捕猎。一个统治者,必须具备尚武精神。”

光绪一言不发,慈禧带着众人继续往前走。前方出现了两个生满锈的圆型吊环,用两根绳子系在房梁上。慈禧走到跟前问:“你们看,这是什么?”

容龄抢着回答:“这像吊环啊,都生锈了。”

慈禧得意地问:“吊环干什么使的?”

容龄爱出风头:“锻炼啊,我就练过。”

慈禧不知深浅:“你练一下,我看看。”

容龄双手握住铁环,前后悠起来,又翻身,又出花样。吊环上的绳子一点点在裂开了,德龄、勋龄很为她担心,众人也捏了一把汗。只有小德张笑眯眯地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容龄。慈禧发现了绳子问题,着急地让容龄停下来,容龄好像没听见,慈禧向德龄求救,德龄欲叫而不得。

光绪也十分惊慌。

容龄的身子越悠越高,忽然绳子断了,容龄扔出老远,小德张早有准备地跃起身来接住了容龄,迎来了一场喝彩,慈禧由惊转喜。德龄、勋龄松了一口气。崔玉贵称赞“好精彩!”众人围上了容龄,慈禧问容龄:“摔着没有?”

容龄活动活动手脚:“没摔着。”

德龄用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吓死人啦!”

勋龄责怪容龄:“你练起来就没完没了。”

崔玉贵问容龄:“是不是小德张你们俩安排好的一场戏?”

容龄不好意思:“不是。”

德龄也帮助解释:“哪有拿生命开玩笑的。”

慈禧浮想联翩:“我记得恒太在南府的时候,有一回演《盗仙草》也露过一手,白娘子把长枪踢出台外,恒太扮演鹿童,一个跟头翻过去,哗啦两声,把飞出台的长枪用双头蛇挑了回来。那天那手跟今天救容龄的这手,可称得上是异曲同工啊。”

容龄对小德张:“这回得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了。”

小德张十分得意:“不用客气,咱们是谁跟谁?”

这时,地方执行官带着二人赶到,给慈禧跪下:“奴才迎驾来迟,罪该万死。”

慈禧今天心情很好:“不怪你们,起来吧,我们在这儿耽搁了半天。”

地方官等三人:“谢老祖宗开恩!”

慈禧宽容:“你给大家讲一讲,先帝以前到这里都做过什么?”

地方官说:“据前宫记录,先帝到这射圃,总要演示拉弓打猎。”

慈禧问光绪:“皇上今日打不打猎?”

光绪顺坡而下:“有皇爸爸在此,儿臣不敢,请皇爸爸打猎!”

地方官再次跪请:“请老祖宗射圃。”

众人看着慈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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